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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臻颃闻言一笑,测字是最简单的。
这笔钱,她赚的可真轻松。
“好啊。”她坐直身子,细白的手指拿了张纸推到戚子航的面前:“你写个字吧。”
戚子航随意在纸上写了个“朝”字。
重新推回去,他薄唇噙着笑:“这个字,我看你怎么测。”
柳臻颃睨了眼,下意识微微眯眸。
下一秒,她启唇:“你不用去抓他了。”
“什么?”戚子航下意识蹙眉:“这是为什么?”
“十天后,黎明时分,你带着人等在单位门口,他会主动送上门来。”
停顿了下,柳臻颃嗓音仍然温软,强调道:“机会仅此一次,你一定要抓住,否则过期不候。”
这跟戚子航想的毫不相同。
他以为柳臻颃又会给他报出什么具体的地点。
有了点好奇心,他便凑近询问:“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我不明白,一个朝字,能够看出这么多?”
“可以。”
对于老客户,柳臻颃总归是有点耐性的。
素白的手指点着落在纸上字迹,她道:“你看,朝字左半部分,无论从上至下,还是从下自上,都可看作是十日,说明时间是十天后。”
“那黎明时分……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朝字有日有月,且日字上头一个十,下头一个十,挟持着日和月,不正是日月交暝时刻吗?”
可戚子航还是不懂:“那你怎么判断他会出现在公安局门口?”
“日月换青天,放在古代指的是衙门,那放到现在……”
“机会仅此一次是为什么?”
柳臻颃掀起眸,眸色冷清,落在戚子航的脸上,倏然轻笑了下:“朝字左半部分可以看做是十日,也可看做是十日十,既然颠来倒去都一样,那你就把整个字横过来看。”
戚子航依言。
纸张被倾斜四十五度。
“两个×中间口字多一道,口被封,死降临。”
也就是说,如果十天后戚子航没能及时接到犯罪嫌疑人的话,就可能永远都接不到了。
戚子航略略有些心惊,泛着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着纸张边缘。
停顿了几秒,他语气试探:“那……有没有解救他的办法?”
“不好意思,没有。”
柳臻颃摇头,没有任何起伏的嗓音显得格外冷静凉薄:“测字,只测吉凶、断生死,不揣活命之术。也就是说……你从选择测字开始,便再无回旋余地了。”
包厢里有着几秒钟暂短的死寂。
门板突然被人敲响。
柳臻颃没再看戚子航,扬声:“进来。”
“老板。”经理出现在门外,态度恭敬:“有客人想要见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方便。”
柳臻颃起身,随手将抱枕扔到沙发上,杏眸漆黑,铺就着一层凉薄。
越过戚子航时,她随口:“我先去忙,我的卦钱你记得给我放在桌子上。”
“柳臻颃。”
等到她快走到门口时,戚子航倏然出声唤她。
她回眸睨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爵爷出任务了,你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瞿啸爵不在南城区,顾池也不敢快速而贸然的动手,毕竟他多多少少要顾及一些瞿啸爵这个金主的势力。
柳臻颃点点头:“我知道啊。”
瞿啸爵的工作性质,出任务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那他给你打招呼了吗?”
“没有啊。”
她歪歪头,眼神中的狐疑色彩裸露着毫不掩饰,甚至反问:“他为什么要给我打招呼啊?”
他们现在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