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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考虑的。”
还未等唐远的话说完,柳臻颃就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红鸾未动,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没有半点犹豫的话,彻底打击了唐远的自尊心。
他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站定,他深呼吸,一鞠躬:“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脚步匆匆。
光从背影上来看,难免有着几分仓皇之意。
可柳臻颃却半点都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身回了修复室,一眼就瞧见放在茶几上的奶茶,褐色的茶汤一看就好喝的不行。
但这是唐远送来的。
犹豫了几秒钟,吸管便插入了杯中。
柳臻颃眯着眸,坐在沙发上,迎着阳光,美滋滋喝了口。
她已经给唐远付过钱了,那块木牌的价值,可要比这四五天的奶茶钱多得多。
她喝得一点都不亏心。
……
关老说是找瞿啸爵帮忙,但快一个半小时都还不肯放人。
拽着瞿啸爵,非要带他转转文物院,了解文学历史,但实则……
“我给你说,于飞这丫头可真是厉害,对文物的鉴定和修复就不提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算卦之术更是令人啧啧称奇啊。”
得意洋洋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关老现在的神情。
他兴致勃勃的给瞿啸爵讲述着那晚将萧时救下来的惊心动魄,还讲起柳臻颃是如何信誓旦旦说出他儿子殒命的真相。
“于飞还真是神了,她说我很快就会和我孙子见面,结果……”
关老一拍大腿:“我因为周城贩卖文物一案去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就遇到了我亲生孙子,他简直和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那天是他孙子从外地被临时借调过来的第一天,目的是协助南城区警局侦破一件大案。
而涉案人员恰好就是贩卖文物组织里的一员。
后来,关老将整件事捋了捋,幸好当初他没有求着柳臻颃插手,否则一旦事情出现丝毫偏差,他孙子都不会被借调来,他这辈子更不可能和他孙子有见面相认的一天。
“她真的是太厉害了。”
关老翻来覆去,将这话说了两三遍才勉强停下来:“我已经和领导申请过了,过段时间就把于飞的名字报上去,让她真正成为文物院的外聘人员,每个月领点工资,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点感谢。”
瞿啸爵见识过柳臻颃的手段,并不比关老的少,自然也不感觉多么的惊讶。
但他眉目间还是流露出少许的骄傲来,气场矜贵的身形有着几分与有荣焉,薄唇勾勒着的弧度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
不过,他却帮忙劝着:“关老,矮……臻颃不是个喜欢拘束的人,您向领导申请之前还是和她商量一下吧。”
最重要的是,柳臻颃不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名媛,她随性而不谙世事惯了,不太懂得顾忌脸面的重要性,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瞿啸爵担心,到时候柳臻颃一个不高兴,驳了关老的脸面,事情便会闹得不太好看。
“你看我这个记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关老这才反应过来:“你放心,我……”
关老的话还没有说完,瞿啸爵便越过几个人头,看见柳臻颃安安静静站在院门口的树下,杏眸黑白分明。
头顶上光线略显昏黄,却将她身上颜色极淡的粉色裙子,与肌肤的白皙映衬成一种很养眼的舒服。
只是……
她手中那杯奶茶,并不是之前在飞机场的那杯。
谁给她买的?
还有……
她不远处站着个男人,令人感觉格外刺眼。-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