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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既然已经开了话题,瞿啸爵便也不准备如此潦草结束。
摸了摸柳臻颃已经吹得半干的长发,他将吹风机放到茶几上,长臂一伸,将她扣在怀中,在她眼前一张张翻阅着手机上的图片。
“订婚宴喜欢在酒店,还是在海边?”
“订婚现场是喜欢钢琴曲,还是小提琴曲?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歌曲?”
“订婚现场的花束是喜欢玫瑰还是白百合?”
零零散散的问题前后不下数十个,从现场布置到座次安排,再到礼服设计。
他也不是有意为难她,只是想要将订婚办得更符合她的喜好:“你只需要选,剩下的我安排人去布置,保证你喜欢什么样,现场就是什么样的。”
“好。”
她点着小脑袋,然后他问什么,她便选择什么,最后仰脸看他,红唇动了动,闷声没有说话。
瞿啸爵自然注意到,压低温和的嗓音响起,手指还顺势摸了摸她微红的脸蛋:“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她摇了摇小脑袋,嗓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噙着点闷闷的不开心:“我只是突然觉得心疼你,我好像同意和你订婚后,就什么都没有做过,全部都是由你安排。”
但瞿啸爵平日里比她还要忙,他有工作,还要出任务。
这样,衬得她就像是个废物般。
她低着头,长发垂落下来,遮住她半张脸落寞的神情。
柳臻颃的脸蛋本就只有巴掌大,现下便愈发显得委屈,有种可怜兮兮的既视感。
瞿啸爵心头刹那间软得不行,将她彻底抱个满怀,鼻息间嗅着她清新的发香,温柔的哄着:“没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今后便是一体的,所以不管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都是一样的,在外人的眼中我们就是一个人。”
“真的?”她从他的怀中探出个小脑袋,闷闷的道:“那你不会觉得我没用?”
“怎么会。”
她身上的名头,不管是至秦,还是亢页,哪个单拎出来都不可能套上“没用”两个字。
她只是从小养在山上,所以不善庶务而已,可她身边有萧时,有张网易,也根本不需要她懂这些。
至于瞿啸爵,他更不在乎这些。
他低头捏了捏她的手,嗓音很淡,就像是在讲述最简单的真相:“臻颃,你要清楚一件事,我要的是心意相通,相携一生的瞿太太,而不是只能为我打理家务的家庭主妇。所以,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喜欢,也很满意,你无需改变,无论今后任何人说任何话,你都无需理会,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明白吗?”
两个人向来都是遇到事情便喜欢说开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明白。”
柳臻颃脆生生的应,抬手便抱住瞿啸爵的脖颈,红唇“吧唧”一声亲在了他的脸上,喜笑颜开:“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也喜欢你。”
他顺势吻了她脸颊一下,眉宇间分布着星星点点的宠溺:“困不困,我们去睡觉吧。”
“好呀。”
就这样,瞿啸爵和柳臻颃在柳家父子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整整三晚都未曾被发现。
直到第四天,王队同许老一起找上门来。
不过,王队也不是空着手来的:“亢页,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两身浅色系的男装汉服还有一箱两人当初结缘时的酸奶。
对比前者,柳臻颃还是更喜欢酸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