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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黎笙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
恍然间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爷爷喜欢钻研医书;奶奶一心投入科研。
父亲时时教她兵法;母亲最爱穿着戏服,在戏台上发光发亮。
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黎家。
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可梦境突然一变,来到了她七岁那年。
那时,黎家已经覆灭,她和母亲被困在鱼龙混杂的生死街,受尽欺凌。
她的母亲江月摇,曾名动古都的第一美人,在那段时间里,被折磨的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可当那些人渣试图对七岁的黎笙下手时,疯疯癫癫的江月摇总会在第一时间提着刀冲出来,像个护犊子的恶狼,劈得那些人四散奔逃!
那一晚,黎笙看见自己的母亲跪在破烂的院子里,对着夜空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她说:
“我不怕苦难和折磨。只怕这苦难不够多,折磨不够深。
尽管冲我来,尽管冲我来!
我不求天理,不求公道,只求老天稍微偏心一点点,把我所受的所有苦痛,兑成那万分之一的幸运,留给我的女儿!
老天,你可听见?你可听见?”
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在那个黑暗无光的夜里,女人撕心裂肺的悲鸣。
黎笙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昏睡中,黎笙并不知道她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
宝珠蹑手蹑脚走了进来,趴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擦去了她的眼泪。
在回遥洲城的飞机上,黎笙就发了高烧,现在虽然吃了药,但宝珠还是不放心。
这一碰之下,果然烧还没退,额头滚烫!
宝珠咬咬牙,下楼去喊了吴妈过来照顾黎笙。
黎笙这场高烧是因为体内毒素乱窜引起的,吃药根本没用,唯一能让黎笙好受一点的办法,就是物理降温——冷敷。
可这还是治标不治本。
宝珠叮嘱完吴妈之后,背着小黄鸭背包就往外走。
吴妈问,“宝珠小姐,你要去哪儿?”
“不用管我,我很快回来。”
宝珠打了车,离开了黎园。
上次她一家家闯进药店,这次她一家家闯进医馆。每进一家,她都会认认真真询问有没有人知道解这种毒的办法。
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真要说起来,黎笙的医术盖过那些开医馆的人,她自己都治不好自己,其他人哪有这个本事?
宝珠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路上却被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路。
宝珠心情不好,语气也冷漠,直接吐出一句,“在我没发火之前,滚。”
几个彪形大汉对视一眼,冷笑,然后朝着宝珠伸出手。
宝珠正愁没地发泄,行啊,现成的沙包送上门,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宝珠三下五除二把人打得嗷嗷叫,她力大无穷,一个拳头砸下去,彪形大汉也吃不消!
“说,谁派你们来的?”
宝珠恶狠狠威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出门的时候,身后也有人跟踪!-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