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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京都时间早八点整。
凯悦大酒店,三楼。
平常都是桌椅的大厅,此时全被摆上了椅子,一根根,一排排,摆的齐齐整整。
最前面,是一个搭台。
搭台上放着一张长形桌,桌子上面用红色的布盖好。
台式话筒放在最中间,名字摆台放在台式话筒前方。
一切都布置好。
穿着西装的男人检查大厅里的一切,酒店经理站在男人身旁,说着这里面的布置。
男人听完,拿起手机,“付特助,一切布置好。”
“好的。”
男人挂断电话,对旁边的人说:“让他们上来。”
“我这就去说。”
一楼大厅,不少记者站在那,他们手上拿话筒的拿话筒,拿相机的拿相机,调镜头的调镜头,把偌大的酒店大厅,占的所剩无几。
电梯门开,穿着酒店套装的女人走出来,伸手,“各位,三楼会议厅,请。”
听见这一声,或坐或站的记者,立刻过了去。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酒店外。
车门打开,穿着一身西装,严谨沉稳的人从车里走出。
他看着大厅里涌向电梯里的人,脚步走过去。
手机铃声响。
他拿起手机,“喂。”
“付特助,今早十点,韩先生将在在恋公司,接受wr时尚杂志的采访。”
付乘脚步停下,“我知道了。”
林越从ak辞职回来,到在恋公司工作,这件事一直没有报道。
林钦儒那边,不会主动报道,就剩下韩在行这边。
韩在行这边没有报道,付乘不觉得韩在行会不报道。
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而今天,就是这个合适的机会。
付乘看手机时间,八点零五分,柏林时间,凌晨两点。
付乘划过通话记录,拨了一个号。
“呜……呜……”
手机呜呜的震动,机身在办公桌上移动。
书房里安静被打破,沉睡的夜似乎也被吵到了。
只是,书房里没有人,除了落在大班椅里的睡裙。
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嘟声,直至里面传来机械的女人声音,他挂断电话,走进电梯。
卧室里。
空调开着,不是很低的温度,但这个温度这个时候没有,有的是热气。
这热气把卧室沁满,卧室温度很高。
床上,宓宁手推着身上的人,眉头皱着,似很不舒服。
她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这声音里,是排斥,是推拒。
“阿时……不……不要……”
湛廉时停下动作。
他看宓宁,她眼睛闭着,睫毛颤抖不已,额头上落满了细汗,把她额前的发打湿。
她似睡着了做噩梦,脸上满是痛苦。
湛廉时拿过被子,给两人盖住,他躺到宓宁身旁,把宓宁抱进怀里。
他的唇落在宓宁湿透的额头,哑声,“我不碰你。”
宓宁闭着的眼睛睁开。
她眼里都是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眼泪从她眼角流下,她张唇,“阿时……”
她想哭。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哭。
湿热从宓宁脸上落到湛廉时身上,那滚烫,刺进了他的心。
湛廉时身体凝住。
“我……”
细软的声音里染上了哭音,不是宓宁平常的声音。
湛廉时低头,那布满泪水的双眼落进他眼里。
一瞬,万箭穿心。
“阿时……我,我好像不行……”
宓宁眼泪不断滚落,无尽的悲伤把她笼罩,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她想给他,可她,好像不能给。
阿时……
湛廉时眼中有什么东西涌出来,他喉头滚动,生生把那要涌出来的东西给压下去。
他把宓宁的头按在怀里,薄唇落在她发上,漆黑的双眸,一片血红。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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