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只是从前的那些经历太过惨痛,她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动容了。
桑蜜冷下心肠,“那我叫余特助进来帮你。”
她正要走,触不及防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手劲却仍和过去一样,她的手陷在他掌心时,半分都动弹不得。
时谨意盯着她的眼睛,眉宇间三分阴郁之色,语气也凉:“碰我一下都不愿意,觉得我很脏吗?”
被人一语说中心思,桑蜜脸颊发热,嘴上否认说:“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时谨意松开手,将头扭过去,颇有几分负气的说:“你走吧。”
这一下,弄得桑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要是走了,就成了一个罔顾救命之恩的忘恩负义之徒,可她要是不走,就真的得给他擦脸擦身了。
桑蜜无奈的拂开他额前碎发,把热毛巾搭在他脸上,开始轻轻擦拭。
抬眼就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五年了,他五年没有这样好好看过她了。
岁月好似格外偏疼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容色依旧,神情一如过去平静内敛,只是眼里再也没了独属于他的温柔。
擦完了脸,桑蜜停顿一下,到底还是解开了他胸前的扣子。
时谨意的肌肤偏白,却并不显得羸弱,有漂亮的肌理线条,胸肌和腹肌壁垒分明。
桑蜜只扫了一眼,双颊就烧得慌,她不敢再看,手伸进病号服里匆匆给他擦拭。
“嘶…”不知碰到了哪里,他突然皱起眉。
桑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脸颊飞上一抹鲜红,“弄、弄疼你了吗?”
时谨意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眼神隐忍的移开,“没事,你继续。”
后来的几分钟里,桑蜜感觉自己就像在受刑,从没觉得这样难熬过,她对他像似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动作稍微大点,就怕碰到他的伤口,生生把自己逼出了一身热汗。
好不容易擦完了,她端着水盆离开,时谨意又在她身后轻飘飘的问:“你要去哪?”
这句话言语寻常,语气却暗含机锋。
桑蜜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中更是无奈,她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只是去倒水,不走。”
“哦。”他应了一声,躺回到病床上,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机。
没过几秒,余实就收到他的消息,开门走了进来。
时谨意问:“查清楚了吗?”
“那伙人是受人雇佣的,不过背后的人显然比林小姐的手段高明多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不过…”
“不过什么?”
余实看了一眼倒完水后,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桑蜜,说:“不过据那伙人交代,对方不是本地人,似乎带着点津市的口音。”
时谨意转眸看向桑蜜,只见她脸色怔忪,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他沉吟片刻,对余实说:“你先出去吧。”
其实余实提起对方有着津市的口音,桑蜜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想来是唐老夫人让她回去,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惮,她虽然无意与唐家的人争些什么,但唐家的那些人肯定不信,不然也不会派人来杀她了。
还有杀害她亲生父母的凶手,听闻她还活着,并且还要回到唐家,一定愁得觉都睡不好,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除掉她。
时谨意见她一直沉默,干脆了当的问她:“你是不是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
桑蜜抬起双眼,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你的长相和桑亦、桑韵两兄妹毫无共同之处,绝不可能是桑董事长的私生女,既然你不是桑家的女儿,那你的亲生父母又在哪?”
他勾起嘴角,冷淡的眉眼露出些许笑意,“所以我就让人查了查,多少知道了一点,再加上你回国后,用了唐蜜这个名字,你可不是会随便取名字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唐这个姓氏?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一种可能,你的生父就姓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