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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恋背脊一僵,她感受到那抹温热的湿意,知道是什么,颤动着瞳孔想要看他,被他厉声制住,“别转过来,别看。”
墨时谦呼吸微喘,虽然眼前的画面很血腥,很令人感到窒息,但他仍然眉眼不动。
用嚼烂的草药敷在伤口处堵住,直到鲜血不再往外涌出,沾染着绿色汁液和血的手,这才瘫软放在一旁。
“好了,你转过来吧。”
墨时谦靠在树桩上,有气无力的喘道。
似乎这几个简单动作,已经耗尽他所有的精气神。
乔恋连忙转过身,看到雪地上溅得到处都是的雪,眼眶不由红透,她蹲下,把缩在袖子里面的秋衣拉出来。
她不敢去擦他受伤的部位,怕感染。
高高抬起,去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直到全部擦完,仍然不舍得放下。
墨时谦胸口不时的上下起伏着。
张开眼睑,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看到她睫毛上沾染的雾气,还有眼眶边快要即将落下,却又死命忍住的泪珠,只觉得有什么沉重的钝物,在自己心房中连着敲打了好几下。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苍白的唇,扯成一条直线。
突然之间,很想解释清楚。
“我之所以要娶曲今瑶,是有原因的,是因为——”
“因为什么?”乔恋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秋衣给塞回去。
墨时谦却又跟哑巴似的,止住了所有想说的话。
“没什么。”墨时谦呼了口浊气,垂下的眸光望向别处,声音也变得浅淡。
“这次回去之后,我会把话和曲今瑶说清楚。”
乔恋想了下,道,“你娶曲今瑶,难道不是因为曲母临终托孤吗?”
曲母离开那晚,她也在场,曾亲耳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那种场面,墨时谦确实不好推脱。
说句不好听的,曲母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但人都已经死了,他们这些后辈也不好随意评价。
“其实,并不单单是因为曲母的原因。”墨时谦不想对乔恋泄露太多,可嘴上却又没把门的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说这些时,正好对上乔恋好奇的一双眼珠子。
“那是什么原因?”
墨时谦嗓子眼处,猛地闷呛了两口,借着咳嗽之际又生硬的转移话题,“没什么,那个秦洲怎么还没来?一群废物。”
乔恋,“......”
这是所有霸总的口头禅吗?
她被成功忽悠过去,见墨时谦没有什么大碍,走到附近查看情况。
可惜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秦洲等人,失望之余,只能原路返回。
两个人靠在树桩上,该聊的话题,都已经聊完了,一时间,都跟木头人似的不说话。
乔恋时而抬头望望天空,希望有架直升飞机突然出现。
又时而拿起枯枝,在雪地上乱涂乱画着,实在是无聊至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竟然连现在是几点都不知道。
忽然,电光火石间,乔恋想到什么,蓦地扭过头看向墨时谦。
“差点忘记问你了,我们小时候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念念不忘?甚至在认定我已经死亡后,还守着一条手链做念想?”
而这条手链,又在后来,牵扯到她和曲今瑶。
说起来,她和这条手链,还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命中注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