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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同深深的叹息,“那些算命的,都是满口胡诌,毫无科学依据,如果你真的命中带煞,那我们结婚二十几年,怎么我和佳期一点事都没有?”
“素素,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阮素想说什么,再次被顾景同捂住嘴唇。
“我们现在很好,这就足够。”
阮素在丈夫深情的凝视下,泪水落得更凶,她点了点,嗯了一声。
顾景同搂紧她,“睡吧,悦悦是个好孩子,如果她知道你为了她,多年来一直做噩梦,她肯定会于心不忍的。只能说命运造化弄人,不是你的错。”
阮素靠在顾景同怀里。
在丈夫耐心的安抚下,睡意渐渐袭来。
顾景同见她睡着,腾出一只手,将床头灯关掉。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中,他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气,格外悠长惆怅的叹了声气。
顾景同也躺了下去,丝毫没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一个人。
顾佳期该庆幸走廊上的感应灯是坏的,要不然,她站在门外这么久,早就被父母发现了。
她不是故意偷听的。
半夜口渴,想要下去倒杯水喝而已,在路过父母卧房时,却无意中恰好听到了阮素的梦呓声。
阮素叫的那么渗人,那么大声,她不想听到都难,所以一时好奇就停下脚步。
“悦悦。”顾佳期呢喃,“是悦尔的那个悦字吗?”
她魂不守舍走进厨房,摸黑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
水,很冷。
顺着喉管滑入五脏六腑,有着透心凉的显著效果,也让她的脑子变得更加清醒。
“爸爸说的那个故事,果然半真半假。”
顾佳期轻嗤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半点苦涩半点自嘲。
“那个阿姨,就是妈妈吧?”
这些年,她在顾家过得其实一直如履薄冰,自从无意中偷听女佣聊天,得知自己可能并非顾家亲生后,她就收敛了几分性子,把自己培养伪装成爸爸妈妈喜欢的那个样子。
顾景同喜欢书法字画,她从小就学。
阮素喜欢插花茶艺,她也没落下过。
活到二十几岁,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些才是自己真真切切喜欢的。
而在这个家,除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困惑着她以外,还有一个秘密,多年来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她头顶。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个秘密,她同样是偷听两个大龄女佣聊天时得知的。
她们在窃窃私语,说阮素在嫁给顾景同之前,嫁过他人,并且还有一双子女。
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阮素来投奔顾景同。
顾景同深爱阮素,欣然接受。
“如果悦悦是妈妈与前夫所生的女儿。”顾佳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那么,爸爸为什么要用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来给公司取名?难道,真的到达那种爱屋及乌的地步?”
“还是说,悦悦其实就是爸爸跟妈妈的女儿,只是当年阴差阳错,妈妈怀着孕,找了个接盘侠?”
“不对,女佣说妈妈当年和前夫生育了一双子女,这......”
顾佳期越是分析,越是乱。
挠了挠头皮,“太复杂了。”
不过目前,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这个悦悦是阮素的亲生女儿,因为失踪那天穿着定制的小雏菊连衣裙,顾景同害怕妻子会触景生情,所以‘小雏菊’才会成为顾家上下的忌讳。-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