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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果断挂掉电话,在秦洲再次打来时,直接拉黑。
客厅里,年年的屁股跟长了刺一样坐不住,每看几分钟动画片,就跑过来将耳朵贴在门缝上,随时注意观察里面的动静。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家伙自言自语。
上次月月确诊时,妈咪也跟今天一样,不吃不喝的闭门不出。
“妈咪,妈咪。”年年焦急的敲门,冷汗都出来了。
过了几分钟之后,乔恋才打开房门,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妈咪没事。”
年年目光警惕的在她脸上扫了好几圈,他知道妈咪是个坚强的女人,不会轻易想不开,但是这次好像又遇到难题了。
“妈咪,有什么需要本宝宝帮忙吗?”
乔恋温柔的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你乖乖在家,妈咪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不能带上我一起吗?”年年不开心的噘嘴。
“妈咪要去乔家。”乔恋眼神中淬着冷意,“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小朋友还是少去为妙。”
*
VIP病房。
“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和芷珊把婚事给办了,还小羽一个完整的家。”
墨老夫人唱了一个多小时的独角戏,说的口干舌燥,可看看自家孙子,从进门开始就瘫着一张冰山脸,毫无反应。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老夫人来气,拔高音量,“敢情我嘴巴都说干了,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赵妈连忙安抚墨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还是别太操心了。”
一边转过身,朝墨时谦着急使眼色,但墨时谦偏偏跟没看到似的,拢了拢西装外套,一派气定神闲的从位置上站起来。
“奶奶,我看您老人家口若悬河,声如洪钟,身体一定是大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公司还有事,孙子先走一步。”
他阔步朝外走去,没有半点留恋。
墨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捂着心口,“你,你给我回来。”
墨时谦走到门口,脚步停滞了一下,侧过眸光,“奶奶,我的婚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您年纪大了,安享晚年便好,不该管的事情,还是别管。”
“这个混账!”墨老夫人骂道。
墨时谦径直从病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等候的秦洲,立即紧跟上前。
垂头丧气道,“墨总,乔小姐她拒绝了。”
“废物。”
被骂是意料之中的事,秦洲沉默了一会,继而斗胆道。
“墨总,我觉得这事儿,还得您亲自去请,才显得有诚意,小少爷毕竟是您的儿子,又不是我儿子......”
正在疾走的大长腿,蓦地停住,墨时谦单手抄兜转过身来,唇角噙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秦洲,你现在的胆子是愈发大了。”
“墨总,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感受到源自主子的死亡打量,秦洲咽了口水,连忙道。
“那就往上加价格,直到她满意为止。”
“您都不知道这个乔小姐有多么视金钱如粪土,我已经开出令人咋舌的高价,她都不为所动。甚至,还把我拉黑了。”说到这件事,秦洲还是挺沮丧的。
“拉黑?”墨时谦这次倒真是惊住了。
“我看乔小姐不是一般的女人,墨总,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了,小少爷那边已经闹了一天。”秦洲颇为苦恼的皱眉。
“她确实不一般。”墨时谦拿出雪茄,放在鼻尖处轻嗅,想起那错乱一晚遗留在脑海中的香气,眸中闪过暗芒。
声音一并沉下去几分,“乔恋的资料,你待会再发给我看一下。”
“您是怀疑乔小姐突然回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秦洲突然福尔摩斯上身。
墨时谦甩给他一个‘你还不算太笨’的眼神,手指在栏杆上轻叩,“细查。”
“啊切!”
正在开车的乔恋,莫名其妙打了好几个喷嚏。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车速,车子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路飞飙。只花费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来到乔家别墅门口。
“你找谁?”
“喂,你谁啊!”
乔恋绷着脸,没留情面的推开这些试图拦住她的女佣,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走进正厅。
乔家别墅去年刚修葺过,全新的装修,格外金碧辉煌,处处彰显出主人的庸俗品味。
这个时间点,乔建国还在公司,他现如今的妻子葛月正侧躺在美人榻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旁边,还蹲着一个技师,正在给她做美甲服务。
看到这个画面,乔恋真是觉得讽刺极了。
“夫人。”佣人气喘吁吁跟着跑进来,“这位小姐怎么拦都拦不住。”
葛月这才注意到乔恋,轻呵了一声,“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想回来问你爸要钱?”
嗲里嗲气的翘起兰花指,“我警告你呀,做人不要贪得无厌,当年,叶雅琴生病,要不是我这个做正房太太的大度,让建国千万不要见死不救,你妈恐怕早就化成灰了。”
乔恋冷冷盯着这个女人。
突然,一步上前,拧开指甲油瓶盖,从葛月头顶直直浇了下去。
葛月失声尖叫,一下子坐起来,“啊......你在干什么!”
乔恋速度很快,一瓶接着一瓶的倒,直到保镖闻声而来,她才收手,看着葛月一脸五彩斑斓的模样,笑道。
“我觉得您刚才的妆容过于素雅了些,就帮您添上几笔。”
“死丫头!”葛月慌忙抽出纸巾擦拭,可这种特殊油彩,想要擦干净,哪有这么容易。
“你们都死了,还不赶紧过来帮我洗!”
比起收拾乔恋,葛月最在乎的还是自己这张脸。美甲技师和佣人,连忙上前帮忙。
乔恋趁机,迅速朝葛月的卧室走去。
葛月见状,气得指尖直颤,“还不拦着她!把她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告她擅闯民宅故意伤人,还有抢劫偷窃。”
乔恋转身,目光冷厉,“葛月,我劝你别赶尽杀绝。俗话说的好,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什么都捅出来。”
“你敢威胁我?”葛月脸色难看。
乔恋低头笑了一声,抚摸着栏杆上的鎏金花纹,慵懒说道,“听说墨时谦到现在都没有接受你的宝贝女儿,如果再知道六年前照顾他的人是......”-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