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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一副迷惘混沌的迟钝。
他们不是在掩护谁,而是根本不知道关山月是谁,他们有的人到死都没有名字,有的,有名字,长时间下被固化忘记了。
傅景寒朝身后的赵言使了个眼色,赵言拎着一个行李箱走上前。
行李箱里装着各种吃的,牛肉,羊肉,面包,牛奶。
一看见吃的,在场的人顿时眼底散发出贪婪的光,一窝蜂的跑过去......
“砰,砰,砰......”傅景寒拿着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那些人马上停止脚步,急切且又恐慌的看着他。
“谁能告诉我关山月在哪,这一箱子的食物就给谁!”傅景寒说。
“饿,我饿......”
一个比团团稍微大一点的小男孩儿挣脱母亲的束缚,跑到箱子前,拿起一个面包,没有揭开上面的包装就下嘴啃。
“放下!”傅景寒厉声道。
小孩儿根本不知道傅景寒有多可怕,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饿,想吃东西,面包很香,牛奶很甜。
“我让你放下!!”傅景寒不耐的低吼。
“咕咕......咕咕......”
小孩儿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因为脸很瘦,衬的他眼睛很大,他嘴里发出傅景寒听不懂的语言,然后用沾满面包屑的手轻轻拉了拉傅景寒。
“咕咕,咕咕......”
“该死!!”
傅景寒推开小孩,马上掏出纸巾擦手。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只是想吃点东西,先生何必这么小气?”
一个老太婆佝偻着腰,衣衫褴褛,拄着根破树枝走过来。
她没有先向傅景寒坦白身份,而是向身侧的一个老人说:“老乔,去把箱子里的东西给孩子们分了!”
那个叫老乔的看也不看傅景寒一眼,像是抱什么珍宝似的抱起箱子,坡着一只脚,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一走,围观的人马上随着箱子而去。
“我就是关山月,不知道先生大老远的过来找我什么事?”老太婆关上月最近感冒,说几句话就要咳嗽两声,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傅景寒上下打量着她,“你可认识苏璃雪?”
“认识。不知道那丫头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害的你要跑到这里来向我这个老婆子告状咳咳咳?”
“我问你,你收养苏璃雪的时候,她可怀过孕生过孩子?”傅景寒冷冷的问。
关山月眉头一皱,生气道:“看表面先生也是个有学识有教养的人,为何要说出这种侮人清白的混账话,小璃自跟我在身边,一直是个黄花姑娘,何来怀孕生子一说?”
傅景寒用纸巾擦了擦手,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关上月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张照片,神情波澜不惊,“这女娃好像我小璃,但不是小璃,先生你看,这女娃耳垂下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小璃耳垂下面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傅景寒重瞳微眯,脑中不由浮现出苏璃雪模样,她好像......确实没有朱砂痣。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曾有人说这个疯老婆子跟药学泰斗李时
长得像,还特地来打探一番,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要我说出药典的下落......真是可笑,我一个糟老婆子怎么能国药师有联系?”
赵言闻言,细看了几眼关上月,笑道:“婆婆别说,您跟李时大师还真有几分相像。李时大师不仅是医药泰斗,还弹了一手好琵琶,我曾陪着我家大小姐听过她老人家几节课,有幸见过真容,跟婆婆确有相似之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