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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雪着一身黑色休闲服,梳着一个马尾,脸上没有遮挡,亦没有任何修饰。
她堂堂正正的走上讲台,表情从容不迫,眼神决绝坚强。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面向广大北州民众,“我是苏家养女苏璃雪,现在我实名举报养父苏九州欺负弱小中饱私囊贪污受贿通敌叛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苏璃雪说的那些话如风暴一般席卷整个角落。
广场上的民众冲向礼堂,打砸着厚重的大门,让苏九州给他们一个交代。
保全全体出动,用自己的身躯铸成一道围墙,不许任何人进去闹事。
“苏,璃,雪!!”
苏九州冲过去想扇苏璃雪耳光,苏璃雪一个灵巧的闪身,他扑了个空,向前差点摔倒。
他借着自己的狼狈态势颤巍巍的指着苏璃雪,“我供你吃喝,供你上学,却不想你是个白眼狼!”
但苏九州就是苏九州,能爬到今天的位置非草包一类,他深吸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理了理头发,重新拿起话筒。
“大家不要听她乱说,她是个疯子,她是从云顶村回来的疯子!!”
一听到云顶村三个字,台下民众马上露出惊恐之色。
在他们的印象里,云顶村是传染病精神病流放犯瘟疫的代名词,看到云顶村回来的人比看到苍蝇还恶心。
苏璃雪闭了闭眼,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时日今日,云顶村三个字给她带来的心里阴影仍没有完全消除,想到初到云顶村受到种种待遇,看到的种种景象,她仍会止不住的颤抖。
“对,我是从云顶村回来的人,你们想知道我一个正常人是怎样被送到云顶村的吗?”
她的话音一落,台下的秘书长张金贤按了一下左手的电子表,大屏幕上马上出现了一些虐待儿童的视频。
那些视频里,身材小小的苏璃雪被挨打,被吊在树上,被用开水烫,冬天跪在雪地里,雪地里除了冰凉的雪,还有无数小钢针。
她被当做狗一样圈住脖子拴在柱子上,就因为她太饿,偷吃了苏宁宁几个饼干,她被剥光衣服扔进荷花池,差点溺水而死。
“这一切的这一切都发生在苏家,作为苏家的大家长,苏九州不理睬,甚至怂恿自己的妻女对我采取更残忍的惩罚,当时我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啊......”
那些过往的曾经,以为都是愈合的硬痂,可稍一碰触,痂下面还会汩汩的流出血来。
礼堂里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大屏幕上那个单薄瘦弱马上就要死去的小女孩儿,他们不敢相信这么残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和平美好的北州。
而且还是宣扬真善美苏九州的家里!
苏璃雪漆黑的眼眸逡巡全场,感觉是时候为云顶村正名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人人都就惧怕云顶村,人人都害怕云顶村回来的人,可是你们知道云顶村是怎么来的?”
“五六十年前,北州财阀发生混战,分成两派,一派提倡众生平等,一派提倡富人控制穷人,金字塔似的权等级分割,后来金字塔方打败了提倡众生平等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的这一方被挖心挖凌.辱蹂.躏送到云顶村,从此云顶村就成了这些人的栖居地。”
礼堂安静极了,苏璃雪就像是暗夜里的一束光,他们追逐着,仰望着,同时也怀疑着。
话筒里传来苏璃雪几声凄冷的笑声,“他们有什么罪,往上推,他们也是我们的前辈,是我们的同胞啊!”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这段波澜壮阔又充满血腥的历史讲述中时,从台下突然涌上去许多黑衣人保镖,他们把苏璃雪团团围住。
苏璃雪眉头一皱,看向台下的张金贤,张金贤亦是一副紧锁眉头不得要领的样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