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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过后,大雨如期而至,整个城堡浸润在瓢泼大雨之中。
城堡里的电路受到营养,灯时亮时不亮,闪电划过,像是电影里的恐怖镜头。
城堡顶楼,傅景寒装植物人时的房间。
他靠床坐在地毯上,身边放着十几个酒瓶子,酒味烟味混杂,形成呛人的气息。
正对着他的那扇窗户开着,夜风裹挟着雨水进来,滴落在地,渗进地毯缝隙,很快不见。
他的皮肤泛着白,真的很冷。
傅景寒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酒瓶,抽口烟,喝口酒,抬头望望窗外恍若末日的夜色。
有些事真的不能高兴太早。
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他满怀欣喜。
还没刚高兴两天,生活就给开了人这么大一个玩笑。
果然,他,傅景寒,天煞孤星,配不上任何形式的幸福,注定孤苦无依一辈子。
走廊里回荡着脚步声,赵言自己不敢劝,打电话叫来徐天牧,让他劝一劝傅景寒。
房间的门虚掩着,他们两个小声商量了几句,徐天牧缓缓推开房间的门。
正好一个闪电从天空划过,映照出傅景寒脸的脸,苍白,狰狞,可怕。
徐天牧打了一个寒颤,自动规避那双冷眸的直视,装着没事人的走进去。
“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
地毯湿了大片,而且整个房间都被夜风侵袭,冷的像是地窖一样。
他走过去,想要把窗户关上,傅景寒低沉浑浊的声音传来,“别关!”
这样他能保持清醒。
关上窗,他不知道要醉成什么样子!
徐天牧轻叹一声,走过来和他并膝坐在地毯上,伸手去夺傅景寒手里的酒瓶,他却向后晃了一下,仰起头,咕咚咕咚把酒瓶里的酒全部灌进胃里。
“你这是何必?!”徐天牧拧眉道。
“是你让她做的选择,她选了,你又这样!”
傅景寒冷冷一笑,“什么母子情深,都是骗人的,她连孩子都能不要,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徐天牧看着她:“你在气她没选择孩子,还是气她没选择你?”
傅景寒不屑冷嗤,沉默。
“阿寒,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跟女人相处不能虚以为蛇,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尤其对苏璃雪那种比较直的女人,更不能跟她玩心眼,她理解不了,也不在乎。”
傅景寒冷哼一声,“我给她玩心眼......我特么才是一直被玩的那个!!”
他苦苦找寻了她五年。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异常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迁就她,纵容她,宠爱她,为她破例,一再放低底线。
她呢?
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利用他,依附他,骂他,气他,甚至想杀过他。
换成其他女人,这么对他,早就死了八百次了,她却依旧能我行我素,以特殊存在的身份在他身边横冲直撞。
他做好了一辈子被她“玩”的准备,他为她把底线放的这么低,她却玩也不想跟他玩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