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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这次不舒服只是胃病,没有那么严重。”赵言轻声道。
傅景寒转了转眼珠,对赵言说了句“我没有问你“,然后目光转向徐天牧,“你说,我还有多长时间?”
徐天牧沉思良久,低着头,小声道:“少则六个月,多则一年。”
傅景寒如释重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着:“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久!”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沉默
他盯看了一阵天花板,转头看赵言,“她,有消息了吗?”
看着傅景寒这个样子,赵言心里难受极了。
他对苏璃雪一向尊敬有加,此刻,他却十分恨她。
恨她的心狠,恨她的无情。
“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他言不由衷的说。
从苏璃雪消失的那一刻算起,他们已经找了整整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仅闹得民众怨声载道,商界协会也出来抗议,傅氏刚树立起的威信,跌落的一塌糊涂。
傅景寒扯了扯唇角,眼底有讥讽,有怨恨。
“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活不长,她跟着我只能受罪!”
赵言跟在傅景寒身边八年,见证了他从被人欺负的男孩儿变成顶天立地的男人,目睹了他的亲人的恩怨情仇生死离别,参与了他从京都一大普通财阀发展成为全国瞩目的首富。
傅景寒在他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努力,耀眼,拼搏,执着,从来都是积极向上从不肯向磨难认输。
但是这一刻,他像是一个风浊残年的老人一样,出现了消极的疲态。
“少爷......”
多年的主仆关系让傅景寒一猜就知道赵言要说什么,无非是些鼓励他积极活下去的话。
有什么用?
医学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他几句话岂能解决?
他冲他挥挥手,示意他不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去把团团叫过来!”
为了能让傅景寒得到最优质的休息,赵言不让团团靠近傅景寒的房间,殊不知,人小鬼大的团团早就得知傅景寒生病的消息,一直寻着机会在门外偷偷观望。
在外面偷听的团团听到傅景寒叫他,赶紧跑进去,握住他的手,“爹地,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再变成植物人了好不好?”
傅景寒两次植物人经历给团团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在他认知里,植物人是一种很重很重的病,不仅不吃不喝,还不能说话不能下床活动,团团害怕植物人,团团不想让他的爹地再变成植物人。
傅景寒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盯看了他几秒,什么也没说,又让赵言把团团带了下去。
“不要碰我,我要爹地,我要看爹地......”
团团哭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傅景寒闭了闭眼,对易飞和徐天牧书说:“你们两个也下去吧,我自己想待一会儿!”
易飞和徐天牧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
......
苏璃雪在研究所对面的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就有人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医院做体检。
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结果要等明天才能出来。
她给詹博士回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此事,詹博士给她的建议仍是保持好身体,千万别感冒。-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