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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告诉苏璃雪吗?”李野问。
庄司陌朝他看过去,眸光锋利冷彻,“你说呢?”
李野望着他那双幽深的眸,突然有种怕怕的感觉。
庄司陌带朋友回家的第一顿饭,自然丰盛无比。
吃过午饭,三个各自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苏璃雪提出到顾闯的墓地看看。
庄司陌便陪着她去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这里。”苏璃雪望着顾闯冰冷的墓碑,说道。
“别在这里说这种话,不吉利。”
苏璃雪扯了扯唇,“人固有一死,每个人的结局都不过如此,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庄司陌蹙了蹙眉,“都说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多愁善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显出来了。”
苏璃雪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远方。
远方是翠绿的松柏和起伏的高山。
说是这样说,如果此刻躺在墓地里的人是傅景寒,她断然不会有这种心态。
傅景寒,如果他真死在她的前面,面对他的墓碑,该是怎样的光景?
她突然觉得好难受好难受,这种难受像是心脏从身体里抽离,整个人都变得恐惧和无助。
庄司陌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好好怎么就哭了?顾闯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不想看见你来一次哭一回。”
“行了行了,这里风大,回去吧!”
庄司陌拉了一下苏璃雪,两人顺着台阶小路,朝着山下走去。
......
傅景寒从M国回来,又大病了一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关山月没见过像这样不配合的病人,让干什么就是不干,给他煎的药也不吃,而且还脾气特大,动不动就让她滚。
关山月脾气也不好,他骂她,她就跟他对骂。
骂完他,骂苏璃雪。
一边骂,一边还得给傅景寒治病,当真是难为死她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遇上你们这对儿狗男女,一个气我不行,两个一起气,我这命哟!”
“明天我就回我的云顶村,再也不管你们这些破事!”
她说到做到,第二天当真收拾了行李,闹着要回云顶村。
“关师父,你千万不能走,你走了,谁给我家少爷看病?”赵言拽着关山月的胳膊,不让她走。
现在也只有关山月的治疗对傅景寒有点作用,关山月如果走了,傅景寒只有等死的份。
“我管不着,该做我都做了,我问心无愧。你放手,我今天无论如何要离开这儿,谁说也不好使!”
“关师父......”
赵言和关山月在客厅拉扯着,室内电梯门打开,易飞推着傅景寒从电梯里出来。
“让她走!”傅景寒哑着声音说。
“你们都听见了吧,是他要我走的!没良心的家伙,白瞎我给你费心费力的给你治病,现在你竟然赶我走,好,我走,我再也不来你这鬼地方!”
关山月狠瞪了傅景寒一眼,从赵言手中夺了自己的包袱,拄着拐杖,踉跄的往前走去。
赵言急的不行:“少爷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易飞,快把少爷推上去!”
“我不是让你一个人走,而是,我跟你一起走!”傅景寒说。
关山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