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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寒站在灵堂中间,直视着傅佩的照片。
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傅佩会不会诈死,把他骗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看到她的遗像他才确定,傅佩真的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也没了。
从今往后,他傅景寒就是傅氏级别最高的人,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二十年多年前他们还是父慈子孝的一家人,二十多年后,那些围在一张大桌上吃年饭的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何其幸运,何其悲哀!
“她可有遗言?”傅景寒问身侧的傅宋竹。
“对不起阿寒,姑姑的佣人给我打电话我就火速往这边赶,还是晚了一步,所以......”傅宋竹懊悔的抹着眼泪。
“你可知她把所有财产留给了傅思齐?”
“啊?我不知道。谁说的,不会吧,团团年纪那么小......应该留给你才对!”
傅景寒轻扯了一下唇角,不置可否,上前给傅佩上了一炷香,喃喃着:“你打电话让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瞑目吧!”
上完香,手刚离开香炉,赵言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傅宋竹拿出傅家大小姐的架子呵斥他,“赵言你懂不懂礼貌,没看见阿寒正在给姑姑上香吗?”
赵言根本不怕她放在眼里,以前她有傅冥苍护着的时候他就不怕她,何况是现在?
他快步走到傅景寒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少爷,陈律师死了!”
陈律师是傅佩临终之前陪在她身边的人之一,傅佩名下财产相关事宜全部由他一手经办。
他现在死了,就意味着傅佩名下财产要重新评估梳理,最后应该由谁继承举证论断之后才能决定。
陈律师之死让本来清晰了然的财产分割变成了一团麻。
傅景寒眸光一凛,推开赵言,冲过去,抓住傅宋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角,脸色阴冷。
傅宋竹被她掐的快要喘不过来气,“阿寒......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陈律师是不是你杀的?”傅景寒单刀直入的问。
“什么陈律师......陈律师死了?怎么......回事?”
一旁做法事的合上被傅景寒的举动惊得睁大眼,“当着已故亲人的面施主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们想傅女士死了都不得安生吗?”
傅佩生前信佛,经常去和尚的庙里烧香拜佛添香油钱,跟和尚有几分交情。
赵言上前阻止傅景寒,“少爷别冲动,等我查明真相!”
傅景寒松了傅宋竹,冷冷道:“我不屑跟你争,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傅宋竹泫然欲泣,红着眼圈:“阿寒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为了傅家能团圆,为了你和父亲能和睦,为了傅氏能长长久久,我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心血,差点把命搭进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傅宋竹一边说一边哭,心哀大于死,那痛苦的样子好像傅景寒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傅景寒冷哼一声,“为了傅家......你有什么资格?”
你是傅家人吗,就为了傅家?
谁不知道你母亲是傅冥苍在外面的情人,你连私生子都算不上。
“阿寒......”
傅宋竹望着他,抽泣着:“既然你对我不放心,我待在这里也没有异意义,姑姑的后事你一个人办吧,我走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