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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偷偷瞧着彪珩，想起刚刚他将自己十多个手下暴打一顿的模样，就心惊胆寒。
“我问你，这这件艺术品是怎么来的？”戚瑟瑟问道。
“这位小，小哥？”
由于戚瑟瑟装扮成男孩子，负责人并未认出其身份。
“您问这个干什么？”
“要你回答就赶紧回答，那么废话做什么？”
戚瑟瑟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彪珩撞墙作势地重重一脚踩上一张椅子，吓得负责人哆嗦了一下。
他滴溜溜的目光胆怯地望向彪珩，就怕对方一个不顺心，拿着他的脑袋当球踢。
但是彪珩只是低头擦了擦皮鞋，连个正眼都懒得看他。
尽管如此，却也压迫感十足。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是，是一个人送过来的。”
“什么样的人？”戚瑟瑟急切地追问。
“不，不知道。拍卖场有自己的规矩，有人拿货来卖，只收货不认人。”
负责人怯怯地说着，他偷眼瞧着戚瑟瑟一脸不耐烦，急忙补充道：“不过我记得他的样子。”
戚瑟瑟挑挑眉看向负责人，示意他接着说。
“是一个很瘦弱的男人，年龄大约三四十岁。”
负责人皱着眉头很努力回想着，“对了，他脸上戴着黑框眼镜，嘴角下还有一颗很显眼的痣。”
想了想，负责人继续补充道：“他来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很着急，似乎特别缺钱花。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后，他就匆匆走了。”
默了一瞬，戚瑟瑟问道：“你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没有？”
负责人摇摇头，眼见戚瑟瑟又露出嫌弃的眼神，急忙说道：“地下拍卖会跟正轨的拍卖会流程不一样，这里没有繁杂的手续，只要物品是真货，不管你是从哪种渠道获得的，拍卖会场不管。所以我们一般不会问客人的联系方式。”
“那交易记录你们也是没有咯。”
戚瑟瑟试探地问了一句。
负责人明显地愣了一下。
“不，我们也是要经常清点物品，所以交易记录还是有的。”
“我可以看看吗？”戚瑟瑟问道。
负责人哪里敢说不行，他连忙捧出一本交易记录递给戚瑟瑟。
戚瑟瑟随手翻了翻，见里面的记录果然详尽。
包括交易的时间，拍下的人名、金额等等，都记录在案。
戚瑟瑟合上交易记录，随口问道。
“说起来，东方阿波罗不是和另一件艺术品合称双明珠吗？那另一件艺术品在哪里？”
“哎。”负责人重重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啊，有人说是被陆家的谁给私藏了，有人说在国外见过，还有人说流入了其他拍卖行……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戚瑟瑟了然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件艺术品上。
“我现在要带走它，可以吗？”戚瑟瑟看着负责人皮笑肉不笑。
“可，可以。它能跟您走，是它的荣幸。”
负责人点头哈腰，心里却在滴血。
我的艺术品啊，呜呜呜呜……
“不能让他们带走，他们又没给钱。”
其中一名地上趴着的小弟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戚瑟瑟义愤填膺地说道。
“给什么钱，臭小子！”
负责人一巴掌呼在小弟的头上，对着戚瑟瑟嘿嘿笑着。
“这小子脑子不太好，您尽管放心带走，不要钱。哈哈哈！”
戚瑟瑟看负责人一脸悲痛还极力做出喜悦的表情，就憋着笑。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亏的，这样做人太不厚道了。”
戚瑟瑟眨眨眼睛，大声宣布：“所以我决定就以刚才在会场上，第一次喊的价位收购，怎么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