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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急救结束,被送进ICU观察室,据医生所说,他的脑部有一块血块压住了神经,三天内都是危险期。
至于能不能脱离危险期,谁也不好说。
戚瑟瑟的手很凉,却觉得握着的傅容景的手更凉。
她偏头看着站在观察室玻璃外的男人的侧影,张了张嘴,觉得该说些什么,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静默的陪她站着。
“戚瑟瑟,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戚瑟瑟抿唇,轻声道:“我想陪你。”
“你的档案已经转到DR,下午该回去办理复职手续。”
男人的语气很平稳,俨然恢复了戚瑟瑟印象里的淡漠疏离。
他松开了戚瑟瑟的手,对她说道:“回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这是今天内,傅容景第二次松开了她的手。
戚瑟瑟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了,只能离开。
简安陪着戚瑟瑟,看她的表情,劝道:“瑟瑟,别想太多,傅容景现在只是没心情。”
“傅老爷子对他视若己出,有养育之恩,将他从泥沼中拽回来,相当于是救命恩人般的存在,现在他受伤,傅容景实在分不了神。”
戚瑟瑟跟随简安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时,落在膝盖上的双手无意识的绞着。
“安安,傅容景到底是谁?”
简安这才惊觉说漏了嘴。
她想找补,但戚瑟瑟却扭头定定的看着她,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雁过必留痕,我能查到。”
简安怕戚瑟瑟再查到些不该查的东西,轻叹一声后,说道:“傅容景是陆家的遗孤。”
尽管心中已有猜测,可真的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戚瑟瑟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闲暇的时候,她曾调查过陆家的情况,当年的商战,收利者颇多,只有陆家是唯一的损伤者。
如日中天、富可敌国的陆家在一.夜之间破产,入狱几天后,陆家家主就在狱中自杀,留下一份血书喊屈。
关于陆家长子的消息,她能查到的只有“杳无音讯”四个字。
“沉冤得雪……”戚瑟瑟喃喃咀嚼着这四个字。
难怪,八岁的傅容景会沉默的似是哑巴,盯着池塘,整整三天。
“沉冤得雪啊!”她倏尔笑了,斜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看来傅容景是准备出手,查清当年的真相,为陆家洗白。”
或许他早有打算,只是傅老爷子这一摔,他决定将计划提前。
“瑟瑟,那是傅容景的私事,跟你没关系。”简安违心道,“只是他这段时间兴许会很忙碌,没时间陪你,你把自己照顾好,别让他担心。”
“我懂的。”戚瑟瑟轻声应道。
“傅容景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他。”
“经历过姐姐的事,我太明白眼睁睁看着至亲离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戚瑟瑟深提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安安,我支持他。”
简安上下唇碰撞,最后却是紧抿成线。
她沉默着发动了车子,准备将戚瑟瑟送回碧海新居。
车行半路,本是晴好的天忽然阴云压下,电闪雷鸣,整个未城都处在一派阴郁中。
戚瑟瑟望着窗外凝神看着,忽然道:“安安,未城变天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