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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霽嚇了一跳,赶紧用玩笑的语气道:“我不是林初雪,还能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你都问得出来?”


她是顶着“林初雪”身份嫁过来的,要是露馅把事情搞砸的话,邓若菲肯定不会给她钱。孙婆婆还在医院等着这笔救命钱。


陆琰眉头微皱。之前调查过林家女儿信息的人有和他简单说过,“林初雪”是个骄纵任性的没脑子的女人,爱慕虚荣,还很爱到处勾引有钱的男人。


所以他故意在“林初雪”面前表现出很穷的样子,指望她嫌弃他没钱,主动提出离婚。


但现在看来,眼前的女人並非嫌贫爱富的样子。


而且她发红的脸颊,紧绷的神情,强装镇定的眼眸,都能体现出眼前的女人很青涩。


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林初雪”更有点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是陆琰母亲生前给他定的这个婚约,他是因爲母亲的遗愿才娶的林初雪。


娶了就行了。


“我隨便问的,別在意。”陆琰將西服拿在手上,眼神平静:“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补充吗?”


他没有追问,林初霽松了口气。“没有。”


她环顾着这个小房子,只有一个单间,客厅也只有一张不大的沙发。今晚上难道她和陆琰要挤在一张牀上?


陆琰转身正要去浴室,又看到她眼裏升起的顾虑。他想起这个房子好像只有一张牀,很久没有人住过这裏了,他只是每个月叫人来打扫。


“只有一张牀,今晚我睡沙发,你进房间睡。”男人解着手腕处的钮扣,神色漫不经心。


林初霽澄澈的眼眸看着他。这个人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


她心裏想的就是让他去睡客厅,內心狂喜,面上还是故作不好意思的推脱下:“那怎么好意思。今天是新婚之夜,让你睡沙发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你人高马大,客厅这张小沙发怎么塞得下你这个体格……”


“是不太好。可这裏没第二张牀了,你想让我跟你睡一张牀也行。”陆琰低头挨近她,狭长的双眸微暗,他似乎很认真,音量越发变低,从她耳朵灌进:“我洗完澡就进去。”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初霽瞪着大而灵动的眼睛,双手挡在身前,耳朵发热,垂眸无措的想逃离,却无处可躲,被逼着往木桌边后退。


眼看她就要磕到桌角了,男人伸手一捞,將她搂紧在怀裏。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琰略带戏謔,表情又坏又令人胆怯。


他垂眸就能看到怀裏女人不停颤抖的睫毛。


林初霽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脖颈和耳后都是陆琰温热的呼吸。他们身体紧贴,男人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包围过来,让她无处可逃。


“我就想一个人睡,而且你刚刚还说了,我们只要明面上做夫妻!”


“我收回了。当真正的夫妻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的新婚妻子很主动。”男人松开她的腰肢,抬手將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挽到耳后,语气意味不明。


“我才没有主动。”林初霽红着脸咬牙切齿,像是被惹毛的幼猫。


“邀请一个男人去房间跟你一起睡不是主动?”陆琰淡然问。


林初霽推开男人,赶紧冲进了房间內,把门一关,反锁。


看着她的反应,陆琰在外面轻笑了一声。


林初霽靠在门上微喘。她听到自己激烈跳动的心脏砰砰作响,脸颊就像是发高烧一样滚烫。


她都想好了,只要陆琰敢进来,她就拿着柜子上的台灯和他拼个头破血流。


林初霽一直忐忑不安,坐在牀上,全神戒备,眼睛一直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和把手。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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