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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带着林初霽进了电梯。


身旁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垂着头,扣着手指,一言不发,身体还在轻微颤抖。


陆琰掀开林初霽头上的黑帽。


她惊慌无措的抬眸,澄澈双眼带着泪水的透亮,纤长的睫毛被打溼,粘连在一起,脆弱又灵动,如同大雨中淋溼的幼猫。


“有没有受伤?”陆琰眸裏还有几分冷沉,强硬的直接上手检查。


他捏起林初霽的脸颊左右看了遍,手掌又去掀她腰部的衣服。


林初霽死死摁着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红晕已经爬上了耳朵,从小嘴裏艰难挤出几个字:“我没事,你別看啊。”


之后又不说话,垂着脑袋,脸上情绪低落。


陆琰以爲林初霽被嚇坏了,单手搂着她后背抱在怀裏。


女人小小身躯几乎全被他宽大手臂遮盖住。


他长嘆后,低头贴在她耳边,生硬的安慰:“別怕,那个流氓不敢再来了。”


林初霽从他怀裏抬眼,被他带着宠溺的声音逗笑:“我难受不是因爲差点被强暴。”


陆琰可能不知道,他身上总带着十足的安全和可靠感,钢铁般坚硬的胸膛仿佛能抵挡一切暴风雨。


林初霽知道,有他在,自己绝对不会出事。


只是,她眼中全是担忧:“刘彦不会放过我们,我第一份工作肯定是没了,唉。还有你啊,我真害怕你刚才把刘彦打死打残了。要去坐牢的陆琰,你知道吗?”


陆琰满不在乎:“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他的瞳眸又深又沉,將她抱得更紧:“区区一个刘彦没这么大能量。”


“嗯,不过你怎么也在这家酒店?”


林初霽想到刚才包厢裏那些女人,难道陆琰也是到这裏鬼混的?


林初霽的眼神顿时变了味。


陆琰是被韩观言拉来的,也就他喜欢这种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


“我老板请客吃饭。”


林初霽哦了声,脸埋在他怀裏,抿脣不语,又陷入刚才的担忧中。


回去到公寓后,林初霽就赶紧进了浴室。


她浑身都是饭局上恶心的烟味酒味,不免让她联想到刘彦那张丑恶的脸。她必须洗个澡把自己冲干净。


花洒裏的热水从林初霽头顶往下流淌,模糊了视线,玻璃上全是薄薄雾气,氤氳的香气舒適又温暖。


林初霽洗完,在浴室內找衣服,才恍然想起,她刚才直接进来的,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带睡衣,原本的衣服也被水雾打溼。


“你真的是蠢到家了。”


林初霽用浴巾暂时裹住身体,仅仅也只是遮住了胸到大腿的肌肤,並且大腿也只是勉勉强强盖住。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懊悔,根本不好意思让陆琰帮忙去房间拿。他一个大男人,而且自己的內衣裤和睡衣都是放在一个格子內。


浴室外面並没有动静,林初霽靠在门边,確认了三四遍,才打开浴室门,探出一个脑袋出去。


客厅內空无一人。


陆琰应该在他的房间裏。


林初霽快速的钻出浴室,裹着浴巾打算偷偷跑进自己的房间。


应该不会被看到吧。


她踮着脚刚走没两步,旁边陆琰的房间內突然传来了门把手扭动的声音,紧闭的门缝被人从內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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