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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晴空万裏。


林初霽站在公交站台,已经垂眸看了手机好多眼。


公交行驶过,突然一阵长长的引擎轰鸣声传来,一辆耀眼纯黑的vyrus重骑机车停在了林初霽面前。


陆琰打开头盔镜,露出高挺鼻樑和疏离的眼眸,分明只是穿了最普通的黑短袖和宽松牛仔裤,还是那么引人瞩目。


他將手边的一个头盔扔给了林初霽。


“上车。”


林初霽接过沉甸的黑色头盔,盯着眼前豪华的机车,慢悠悠戴上头盔:“这谁的车啊。”


一看就很贵,之前林初霽在杂志上见过,是一个她一辈子也攒不够的数字。


“朋友的,我接来开下,老板的別墅在郊区,距离这裏有点远。”


林初霽忐忑的坐上去。


“抓紧了。”陆琰朝身后的女人看了眼,放下冒镜。


林初霽紧紧拉住陆琰的t恤。


风突然变得快速且猛烈,周围的一切喧囂都隨着速度远去。


林初霽以前认爲开这种机车的人,都是不正经的流氓,机车轰鸣的引擎,十分影响市容市貌。可陆琰这辆车丝毫没有那种刺耳的引擎声。


“爲什么没有那种很吵的声音?”她呆呆的问。


“引擎声?”


陆琰突然停下等红绿灯,林初霽因爲惯性整个胸脯撞在他背后,男人向后看去,扯了扯嘴角。


“真把我当那种小混混了,这车有消音系统,噪音打扰周围人怎么办。”


韩观言这可是正经比赛机车。


林初霽裹紧外套,垂眸羞红了脸。


到了老板家,陆琰带着林初霽往別墅內走。


这其实就是陆琰名下空置的一座別墅,还未装修完成。


“你们好。”一位四十上下的女人招待林初霽和陆琰进了別墅。


“夫人你好,请问你这个別墅想要什么风格的墙绘?”


林初霽环顾了四周一圈,还好这面墙不大,大概一天就能完成。


“简约点的风格吧,我想要灰色。剩下的你自由发挥。”女人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眼林初霽身旁的陆琰:“顏料什么的我之前已经购置好了,一会儿我要和邻居太太去购物,你们自己慢慢画就好。”


女人简单和林初霽聊了几句后就离开。


林初霽仅有周末空闲,必须在今天內赶着把画画完。


她擼起袖子,系上围裙,拿着画笔打了一个大概草稿之后就画了起来。


“你不回去工作吗?”林初霽正调着顏料,感觉到身后的人还没有走。


“今天请假。我给你打下手,要什么顏料,我给你拿。”陆琰脱掉外套,挺直的身躯蹲在顏料盒边。


“不用,我自己可以。”


林初霽也没有管他,忘我的忙了起来,根本没时间停下来休息。


直到黄昏落进窗户,一切都被光线染成橘黄。


林初霽转了转酸痛的胳膊,回眸,沙发边已然没了人影。


看来陆琰是走了。


林初霽垂眸笑了笑。笑自己是个傻瓜,又在期待什么。


倏然,门口传来了响动。林初霽往下一看,陆琰提着几个袋子站在门边,他脸上神色含笑,斑驳的光线使得他目光格外温和。


“在找我?都忙这么久了,先下来吃个饭。”


“你怎么还没走?”林初霽顾左右而言他,紧张的掩饰着內心窃喜。她挪开眼睛,继续一本正经的画画。


陆琰淡笑不语,將袋子裏的食物打开放在桌上。


鸭血粉丝汤正冒着热气,黑森林蛋糕也带着浓厚的奶香。


“快来吃饭,你那边的顏色我帮你上,”陆琰走到她身边,抢过她的画笔。


他高她一个头,分明的下頜角上扬,浑然像一座线条优美的雕塑。


林初霽只能乖乖去沙发边吃饭。


她眼睛时不时看向那个正在挥笔的高大背影。


陆琰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有时候对她漠不关心,有时候又对她挺好。


林初霽胃小,吃了没多少就饱了,陆琰最后直接拿她吃不完的粉丝汤和蛋糕填了填肚子。


晚上九点,老板夫人回到了別墅,要检查林初霽今天的工作成果。


她一看到墙上的画,就夸张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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