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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霽耳畔好像有烟火炸裂。
一股酥麻蔓延至她的心尖,她哭得更厉害,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一时间难以压抑。
陆琰的t恤被她紧拽得皱皱巴巴,林初霽的泪水打溼他胸前一大片。
“没事了,我在这裏,已经没事了,初霽……”陆琰手忙脚乱的拿出纸巾给她擦拭眼泪,亲吻着她的脸颊,脣角,一声一声十分有耐心的哄着。
林初霽睁开朦朧的眼睛,鼻尖泛红,脆弱得瑟缩在他怀裏。
她揽住陆琰的脖颈,声音哽咽:“陆琰,我应该怎么办,我现在跟养父母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孙婆婆也命在旦夕,我感觉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要我了。”
那种无助的恐惧几乎要將她吞噬。形只影单,毫无指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多么可怜。
林初霽生来就不是乐观的人,她总伪装得十分开朗又坚强,做自己最大的保护伞。
“你还有我。我在这裏,会一直守着你。”陆琰突然將她抱得好紧,声音低沉篤定,靠在她耳边,不断的安慰提醒。
林初霽使劲抓着陆琰的手指,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脸颊埋在男人肩颈处,无声的继续低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陆琰有了一种强烈的依赖。
幸好,还有陆琰在她身边。
发泄的哭完之后,就有种莫名的困意,林初霽迷迷糊糊地靠在了陆琰的身上。
闭眼之前,她看见陆琰眸色温暖,漆黑的眸中泛起一点光亮。他低头,將外套又往林初霽身上拉了拉,轻声哄道:“睡吧。”
林初霽再一次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半夜,她正躺在自己臥室的牀上,看来是陆琰把她抱上来的。
她被惊醒,后背全是冷汗。
想闭眼再睡,已经毫无困意。
想起孙婆婆的事情,她根本睡不着,一整夜躺在自己牀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大早,林初霽无疑是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起来。
她疲惫的洗漱完,给公司请了假,打算再去医院了解清楚,看有没有合適的肝源。
“你电话一直在响。”陆琰敲了敲厕所的门进来,他看着林初霽的眼睛,眉头微皱。
林初霽接起电话,刻意侧身躲了躲,她今天憔悴得要命,不想让陆琰看见。
“喂,林女士吗?我是市医院的护士,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原本排给孙翠芳患者的那个肝源,现在又转回来了,孙翠芳患者的换肝手术可以如期进行。”
“哦,好的,好的……太好了!”林初霽先是欣喜若狂,又忍不住冷笑着嘲讽:“不是说是个安乐死患者吗?怎么,现在又要去死了?”
也不知道是医院哪个无良医生和邓若菲暗中勾结了。
“这……”护士特別尷尬,直接微笑着掛断电话:“好了,我打电话来就是爲了通知你这个。”
林初霽觉得解气,掛断电话,看向陆琰:“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琰摸着后颈,眼底还有些刚睡醒的慵懒,整个头发也凌乱,少了几分平时的冷淡:“嗯,我在医院也有点关系。”
林初霽仔仔细细的去看他,陆琰正拿着牙刷在漱口,靠在洗手池边,眉眼平静的看她,毫无破绽。
林初霽隱约感觉不对劲,心底不太相信陆琰的这个理由。
陆琰哪裏来的这么强大的关系,竟然能压过邓若菲?-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