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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霽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她知道自己的確有错,但同时也很委屈。


这件事情她问心无愧,而且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顾有期也確实没对她做什么。


难道她和陆琰在一起之后,就一辈子不能和其他男人吃饭,说话?


“神经病!”林初霽扣着衣服,低低咒骂两声,眼泪不自觉落下,滑进嘴裏。


她站起身,想回自己的房间,却犹犹豫豫地在陆琰房门前徘徊了半天,甚至还贴在他房门上听裏面的动静。


陆琰房间裏什么声音都没有。


林初霽捏紧手指,想去敲门,又无力的放下。


敲门进去,她又能说什么?


陆琰正在气头上,多半也只会掐着她的脸继续质问,或者又一言不合的把她推倒在牀上。她刚从虎口逃出来,现在又要自己送上门去。


“林初霽,你就是犯贱!”她咬牙,恨死了在这裏纠结的自己。


又在客厅裏徘徊了几圈,林初霽凝视着那门,迟迟没有动作。


她是不是应该主动进去跟陆琰道歉认错?


可刚才都闹成那副样子了,让她先低头道歉,她有点拉不下面子来,这件事情陆琰明明也有问题。


林初霽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双眸直勾勾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表情倔强。


“我就不信你一晚上都不出来!”她轻哼一声,纠结的小脸搭在枕头上。


结果抱着枕头,等着等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林初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她被楼下汽车的声音吵醒。


林初霽以爲还在自己牀上,伸个懒腰,熟练的翻了个身,结果扑通一声直接滚到了地毯上,摔得她身上一阵生疼。还好有地毯,不然腰就要断了,


她抓了抓头发起身,宿醉后感觉很不舒服,太阳穴像是被人用电钻打了个洞,思维也变得有些迟钝,呆呆地坐在那裏半天,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玻璃茶桌上还有有早餐和醒酒药,她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走神。


林初霽倏地又起身,三步並两步的跑到陆琰房间前面敲门:“陆琰?你在裏面吗?”


没人回应。她试着开门,门把手轻轻一扭就转动开来,她伸出个头进去。


房间裏干净整洁,窗户被打开着,一阵阵清风吹拂起深蓝的布帘。


看来陆琰已经离开了。


林初霽转身关上门,心裏很不是滋味。


周六一整天,陆琰都没有回来。


时间转悠到了晚上九点,林初霽坐在沙发上,浅棕的瞳仁盯着掛鍾的秒针转。


她心裏没由来的觉得难受,总觉得心裏塞了团棉花,又闷又胀。


她缓缓吐出口气,终於忍不住了,拿着手指间一直紧捏的手机,將电话拨打了出去,


想问陆琰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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