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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少有的温和与耐心都给了林初霽。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很生气,是,是关心我……”林初霽顿时头昏脑胀。


只要和陆琰亲密接触,她就感觉像是缺氧般难以思考,並且陆琰也偏喜欢这种没有边界的触碰。


林初霽被他蹭得颈项发痒,她仰着起修长的脖颈轻哼,垂着卷翘的睫毛。


“废话,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陆琰黑眸盯着她宽松的衬衫內,弯着脣角,又在她脖颈间亲啄,声音慵懒:“擦的什么,这么香。”


“你正经点,我们正在聊昨天的事情呢!”林初霽想去推开他,陆琰这样一直亲一直蹭,她都没办法思考。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林初霽也不再犟着,最终拉下面子,低低的从鼻间发出声音:“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会留意电话,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喝醉。”


“嘖,磨蹭了半天就说这些?”陆琰抬起俊脸,脸色微沉,眼神带着些烦躁。


林初霽突然反应过来,又乖乖哦了声道:“还有顾有期啊,我以后也会尽量避免和他吃饭。我们是夫妻嘛,什么出轨之类的事情,你绝对不用担心的。顾师兄人品其实也很不错,以前在学校风评也很好。”


陆琰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眸色又暗下来。


他抱紧林初霽几分,低头在她锁骨上啃咬了个很浅的牙印,恶狠狠道:“那是你太单纯,顾有期就是扮猪吃老虎,哪天你被他吃了都不知道……算了,你反正离他远点,別再出现这种事情。”


顾家,陆琰也有所耳闻,他们的家族成员,明面上都是医生律师这种正面形象,实则背地裏搞什么产业,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种两面三刀的家族裏出来的人,又怎么会干正经事。


林初霽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並不会因爲陆琰这三言两语就对顾有期产生別的看法。


可眼下她不好和陆琰斗嘴,他这个神经病疯起来,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疯事。


“我知道了,可以松开我了吧,我还要去看臥室的门呢,被刚才那个男人弄坏了。”


陆琰放开她之后,林初霽立刻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检查,门锁已经完全被撬开,从裏面尝试着关门,只能勉强合上。窗户外的一缕风拂过,又会把门给吹开。


“门锁坏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修锁公司应该也已经关门了。”陆琰扫了眼墙上的掛鍾。


“那只能明天再说了。”林初霽耸拉着肩膀,看见时针已经转向十二点,又有些郁闷。


她看了眼陆琰,拉扯着门框:“不早了,明天我还要去公司,那我先去睡觉了。”


陆琰摸了下鼻樑,挺拔的身躯落下层阴影。他欲言又止,喉咙滚了下,最后嗯了声,也没再说其他。


夜裏狂风大作,海市的秋季多风且干燥。


无法关上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林初霽下牀关好窗户,又被外面的风声扰得没有睡意。


她在牀上翻来覆去,把脸埋进被子裏滚了几圈,又从被子裏探出个头。


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之前来敲门的男人和那个在玉米地裏逼近她的司机,屡次遇险,那种恐惧感深深地浸入了她的骨髓,犹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她浑身冰冷,蜷缩在被子裏,一股寒意从后背躥到脚底。


“陆琰……”林初霽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眼神紧巴巴的盯着那扇门,她突然很想有陆琰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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