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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霽洗完澡出来。


她正擦着潮溼的头发,脸颊被浴室水蒸气薰过,透出像是蜜桃的淡粉,睫毛略微粘连到一起,带着种溼漉漉的可怜。


这让陆琰想起了某个雨天,他在马路边见过一只野猫,就是这种如出一辙的感觉。


只是林初霽的眼神像是在暗地裏一直打量他。陆琰觉得异常古怪,她偷摸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似乎是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扒光了检查一遍。


她又在琢磨什么东西?


陆琰黑眸抬起,手臂搭在沙发上,目光睨向她,语调微沉:“有话直说。”


他这人一贯懒懒散散的,突然严肃起来还是让林初霽有些毛骨悚然。


“没有啊,专心看你的球赛吧。”林初霽藏起心虚的眼神,边擦着头发,边朝着臥室內走去,还不忘上下又打量他两眼,着重在陆琰臀部逡巡。


啊,真翘。


临进门时,她又听到陆琰在身后问她:“之前忘问了,要不要去蜜月旅行之类的,或者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女人大概都比较喜欢这些仪式感,陆琰总觉得,別人有的东西,他也必须一件不剩给林初霽补齐。


林初霽想了几秒,她当然想去啦,可现在工作才步入正轨,哪裏抽得出时间:“太麻烦了吧,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


陆琰挪开视线,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夜,抬手揉着眉心。


这是他第一次猜不透林初霽在想什么,分明所有事情他都已经处理好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晚上十点时,陆琰派去解决诈骗团伙信息的手下发来消息,他们挖出了在背后指使的始作俑者,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竟然还是个“老熟人”。


“那个诈骗团伙已经供出了大部分信息,邓若菲一个月前找了他们的老大,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去找孙翠芳。反正他干的都是骗这一行,多骗一个少骗一个对他来讲都是没差,这还能多拿一笔钱,他就答应了邓若菲的要求,包括催债这些,都是邓若菲出的主意想法,毕竟他们看孙翠芳是个老弱病残,本来也並没打算下手太狠。”


陆琰关掉手机,手中拿着罐啤酒,沉默地把玩。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栏杆上,宽松的睡衣显得他欣长挺拔,少了些肌肉带来的力量感。


林家把手伸向孙翠芳,大概是看直接对林初霽下手失败,想借孙翠芳来毁了林初霽。


一羣不知好歹的东西。


陆琰冷冷一笑。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反正林初霽跟林家已经解除收养关系,跟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不用客气。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林家最近是过得太逍遥了。”陆琰指腹拨弄着易拉罐的拉环,声音冰冷,在黑夜裏更显得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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