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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若菲自从上次花钱僱那个司机的事情暴露之后,心裏便憋了口无处发泄的闷气,她暗自布下了一局大棋,这回势必要一雪前耻,让林初霽身败名裂。


林家白养了林初霽这么多年,现在这条丧家犬要骑到主人头上来了,说什么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不过有了前车之鑑,她这回做事已经收敛三分,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別人去办,只要这样就不会找到她头上来。


得知诈骗团伙那边已经闹到了林初霽公司裏去时,邓若菲那叫一个欣喜若狂,这些催债的男人非常难缠,全是身经百战的打手,而且手段狠辣恶毒,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算不能毁掉林初霽,也肯定会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她最討厌林初霽那副可怜兮兮,看到谁都装无辜的模样,恨不得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林家在虐待她。


这回的事情一出,大家就都能看到这个小丫头片子有多爱装,看这个爱说谎的婊子在洛氏还怎么立足。


邓若菲估计着,这次事情应该算是办成了。她本不想去联系诈骗集团那边,这件事情和她牵扯的线索越少越好。


这天她看到电视上在播放几个诈骗集团被一锅端的新闻,虽然並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找的那个诈骗团伙,但这让邓若菲突然有了强烈的不安,这些不安像是蚂蚁一般將她不断的吞噬。


邓若菲倏地想起了前段时间那个司机的事情,顿时间提心吊胆,坐立难安。


她忍不住,给诈骗集团的老大打去了电话。


一连打了四五个都无人接听,邓若菲终於意识到真的出事了,虚脱般的坐在沙发上。


林斌正看着报纸翻页,感概的念叨着:“现在诈骗集团真猖狂,活该被端了。”


说着他瞧了眼邓若菲,见她面色死白,问了句:“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亏心事了?”


刚说完这句话,林斌那部公司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刘总啊,什么事情?”林斌的语气十分恭敬,因爲电话裏的人物得罪不起。


邓若菲一个激灵,朝林斌看过去。


“怎么,怎么突然就要撤资了,不是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吗?”林斌听完电话对面刘总的话,脸色一变,放下报纸。


这轮融资林斌最近跑了很多关系才搞到手,有了这笔资金,林家以前废弃的塑料厂和项目便能重新启动。


电话裏传来一声低嘆:“反正合同还没有签订,你们好自爲之,以后有其他事情也不要再来找我们。”


电话掛断,一阵忙音。


听这决绝的语气便知道,毫无转圜的余地。


林斌焦头烂额的在客厅裏打转,手裏的手机又突然响起。


又是另一家合作企业,同样是合作取消问题。


林斌听出他们慌忙迫切的声音,心裏更慌,嗓子都说冒烟了,也无回旋可言,如同背后有人掐住了命脉。


接着还有第三家,第四家……这些合作方哪怕是赔偿违约金,也要立刻跟林家撇清关系,避林家犹如避洪水猛兽。


林斌不断地接电话,每多接一个,他的脸色就更加灰白一分,后背上渗出的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


林斌也在海市的商业圈子混了很多年,加上林老爷子早年打下的基业,就算现在势不如前,技术更新迭代,也不会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倒戈相向。


“老张,看在这么多年我和你交情的分上,能不能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斌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这事儿我也不敢说啊,上头那位厉害得很,我也不知道庐山真面目,也想不通你们这两种按理来说不会有交集的人怎么会碰到一起。要我说,你还是要检討下自己,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电话裏的人说得模棱两可,十分隱晦。


海市得罪不起的人,除了站在顶端的几个大家族,林斌也想不出其他人了,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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