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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掛断电话后,整个人如同失了魂。


听他刚才接的那些电话,邓若菲便知道是林家的公司出了事情,就和上次一样。


“老林,到底怎么回事?”邓若菲从椅子上起身,尽量稳住自己温和的声音,扶着檀木雕花椅把手,脚步虚浮,胆战心惊。


林斌听了这句话,突然目光锐利的看向邓若菲,手掌拍在旁边木桌上,他恼怒的质问:“你是不是又搞什么事情了?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那些合作企业都当我们是瘟神,避之不及,全部跟我们解除了合作关系。”


邓若菲哪裏敢据实相告。自从林斌知道了上次邓若菲找司机强奸林初霽的事情后,对她的態度就急转直下一落千丈,已经冷淡许多,她不能再让林斌知道自己又去害了林初霽。


“出了事情怎么第一个就冤枉我,最近我都在家裏,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能干出什么事情,许是你生意来往上得罪的也不一定。”邓若菲声音委屈的解释,但掐着木制桌椅的指尖已然泛白。


林斌信以爲真,这段时间他確实一直有注意邓若菲的行动。


但他不知道的是,邓若菲的手段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有的是办法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行了,事已至此,我先去和以前那些合作商道歉,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林斌此刻正是怒火中烧,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准备出门:“你老实在家裏呆着,別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邓若菲眸色微动,立刻拿着皮包跟上去,她挽住林斌的胳膊,语调婉转,姿態温柔:“老林,我陪你一起去处理,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我们是夫妻。”


因爲失去所有合作方,林家的产业乱成一锅粥,由於资金不足,有的工厂直接就垮掉,林斌和邓若菲应付这个混乱的局面,通宵达旦地忙了整整三天,才勉强撑住林氏企业这个空壳。


林斌心力交瘁,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宣布破产,可这全是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到他这代,全被毁於一旦。


“放宽心老林,我们林家的塑料工艺也算金字招牌,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我们一定还能东山再起。”邓若菲站在一旁温声安慰。


她也觉得莫名其妙,怎就突然一夜之间,林家就被孤立,成爲了海市的一块烫手山芋。


到底是哪路神仙在背后操刀,暗地作怪。


不过可惜这一切,她都没有时间去弄明白。


在处理完林氏企业的问题,回家的第二天,警方就找了上来。


“你好,邓若菲女士涉嫌多起犯罪,我们已经收到证据,要带她回去调查。”


“怎么回事,警察同志,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夫人不可能犯罪。”林斌上前阻止。


现在他说这话毫无底气。该死,谁让他自己看走了眼,娶了邓若菲。


但他又不能不管。现在抓的可不是邓若菲,是整个已经摇摇欲坠的林家的脸面荣辱。


“邓若菲涉嫌多起贿赂、买凶、违法买卖、权色交易等案子,要听的话,可以来局子裏喝杯凉茶,慢慢和你们详谈。”警察走过去,给呆若木鸡的邓若菲戴上手銬。


直到手銬冰凉的触感碰上她肌肤,邓若菲才大喊大叫的挣扎,她腿软得甚至走不动路,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不,不是我……”


她眼前恍惚闪过这十几年间的往事,她曾利用林家的钱财势力,暗地裏做过不少违法的事情,那些记忆都已经尘封多年,连她自己都快忘却。


刚刚听那些警察一桩桩一件件地数出来,她只觉得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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