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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霽!”陆琰心中不由一惊,立即掛断电话大步追了上去。他看到林初霽的神色非常难过,像是什么破碎了一般。


但林初霽没有回头,逃似得冲进了电梯裏,头一直低着,不让任何人看到潸然落下的眼泪。


陆琰赶不及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冲进去,他使劲摁了几下电梯按钮,前所未有的急切,但来不及了,电梯已经上去了。


陆琰知道,林初霽这次肯定误会得更加厉害。


等陆琰坐另一部电梯到家裏时,林初霽已经再次把自己关进了她的房间裏。周遭静謐,透白的月光洒落在窗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初霽,开下门,我想和你说些事情。”陆琰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敲击着木门。


门內没有半点动静。


陆琰又去拧门把手,反锁得死死的。


“我和简清溪没有任何关系,刚才打电话是聊她工作上的事情。”撒谎不一定是坏的,真话也未必是好的,陆琰不喜欢说谎,但他从隱瞒真相的那一刻就无路可走。


林初霽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房间內依旧没有声音。


“初霽,我知道你没睡,”陆琰的声音裏带着隱约的恳求。


他又何时这样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过话。


许久过后,门內都毫无声音。


陆琰靠在门边,束手无策,身体倚着木门,在客厅裏落下层阴影。


等到半夜,陆琰都没等到林初霽开门。


他这次不敢再离开,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天边不知何时泛起鱼肚白,朝阳晕染着地平线。


陆琰一夜难眠,他系上围裙,准备好早餐,踌躇着走到林初霽房外敲门:“我做了早饭,要不要吃点?”


叫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陆琰顿了顿,扫眼墙上的掛鍾,已然是早上九点。


今天是工作日,林初霽这人最不喜欢迟到,只要有上班,不论再困再累,都会准时起牀。她这个点还不出来,去公司肯定会迟到。


並且陆琰这边也没有接到林初霽的请假申请。


想到这裏陆琰不由担心,黑眸微沉,敲门的声音更大,说话分贝也徒增:“林初霽,说句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回应。


陆琰顾不得那么多,拿了工具,三下两下把门锁撬开,冲了进去。


牀上的女人脸色潮红,额上虚汗淋漓,显然是生病了。


陆琰把林初霽从被子裏抱出来,將她沾在双颊的发丝捋开,露出白裏透红的脸颊。


“难受对吗?”陆琰眉头紧锁地望着她。


林初霽难受的拧巴着眉头,脣间囈语,像是做了噩梦,脣间也干涩脱皮。


陆琰手掌放在林初霽额头上测了测,她体温滚烫,是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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