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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等到林初霽睡着之后,才关好门出去。


韩观言靠在医院的墙边,看到肩宽腿长的男人从重症室內出来,才揉了揉鼻子,整理着西装跟过去。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谁搞的事情,全抓出来。”陆琰睨了韩观言一眼,眸色微沉,往前踱步。


走廊內脚步声渐行渐远,阳光从透明玻璃窗外穿过,將两个高大男人的斜影拉长。


韩观言指腹推着鼻樑间的透明边框眼镜,不紧不慢道:“这起交通事故,肇事司机和林初霽乘坐的出租车司机都死了,警方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起事件被定性爲普通的交通事故。”


“都死了?”陆琰脚步顿住,黑眸微眯起,盯着远处的风景,倏地冷笑:“还真是巧。”


“在不久之前,那座发生事故的大桥上也有过几起追尾事件,之前有听司机说是桥上的灯不够亮,有时候看不清前方的车。”


陆琰手掌撑在走廊栏杆之上,指腹在泛起银色的栏杆上轻敲,他突然放下手,脸上透着几分阴鷙:“没这么简单。”


沉默片刻,他才道:“这件事情我自己查,很多內幕你都不清楚,你负责公司的事情即可。”


韩观言听得云裏雾裏,陆琰並未多说,直接朝着电梯走去。


陆琰之所以不让韩观言去调查,是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要知道邓若菲和林初雪对林初霽已经起了杀心,不能排除她们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陆琰根据韩观言之前给的信息,调查了那个肇事司机的家,听到了不少司机家附近的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你说那个开货车的瘸腿陈?”


“他之前不是得了绝症了吗?听医生说时日无多了,哎呀造孽啊,他还有个身背命案的在逃通缉犯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失去踪跡了。”


邻居们碎嘴起来没完没了。


“真的假的,我之前还听人说,他儿子逃到国外了。”


“哪有那么多钱哦,还出国?怎么逃出去的?”


“哎呦,这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裏面显然有可疑之处。之后,陆琰就着重调查了下那个肇事司机的通缉犯儿子,发现他儿子不久前確实逃去了国外,偷渡出境的门路跟简庆有关系。


几番来回,陆琰將整件事梳理得差不多了。


他推测,应该是林初雪去求简庆动用关系,让那个司机的通缉犯儿子逃出国。以此爲条件,换一个命不久矣的司机去开车,撞林初霽所乘的出租车。


两车相撞,掉入河底,三人丧命,死无对证。因爲林初雪並不是用钱来收买肇事司机,肇事司机那边没有可疑的大笔款项入账,警方很难发现这其中有问题,只会以爲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的確是个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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