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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心微动,突然没来由的烦躁。


林初霽那倔强的眼神,让陆琰突然觉得心神不寧,他有种直觉,再这样继续隱瞒曾经的事情,他和林初霽之间的缝隙会越来越大。


“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林初霽感觉到陆琰的犹豫,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那根弦终究还是断了,林初霽崩溃地痛哭:“陆琰!我受够了,爲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以爲只是去吃顿饭而已。你和陆家有矛盾,我知道,我以爲最多也只是受到些你们家裏人的冷嘲热讽,可爲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包养,让女人,多么恶心齷齪。叶夕阑还因爲她受伤住院。


陆琰心裏像是有块巨石压着,他想去抱住林初霽,闭了闭黑眸,抑制了內心的冲动:“抱歉。”


“我不想听这些,陆琰,我要的不是道歉。”林初霽眼含泪光,握住陆琰的手:“我们是夫妻,是彼此的依靠,我早把你当成一家人了,爲什么你还要把我拒之门外?”


“傻瓜,我怎么没有把你当一家人,”陆琰摸摸她的头,艰难地开口,“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林初霽,你或许不信,有时候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林初霽扑进了陆琰怀中痛哭。


海市的寒冬,阳光薄弱,光禿禿的树丫隨风晃动,似乎万物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待一场大雪。


陆琰觉得这个场景和他妈妈死去那年很像。


“二十几年前,陆家已经是海市贵胄了,而洛家那个时候刚刚败落。在一家酒店內,陆岳东强奸了我妈,他爲了避免背上罪责,以及保护他所谓的名声,泼脏水说是我妈蓄意勾引。陆家有权有势,我妈也根本不敢告对方。事后陆岳东给了我妈一笔封口费,就把这事拋到脑后。


后来九岁那年,我母亲突然身亡。也是这样的寒冬,我找上了陆家,陆岳东便把我认回陆家,豪门很看重血脉,我好歹也算是他的儿子。但陆夫人蒋曼强烈反对,大闹一场,硬是要逼着要把我赶走,於是陆岳东又把我扔回了和我妈曾经居住的城郊小院子。


蒋曼和陆家两个少爷都对我妈和我深恶痛绝,从知道我的存在后,就一直排挤和打压我。陆霆后来和我一个高中,更是以欺辱我爲乐趣,后来知道我在社会上混得很差,陆家人这几年才消停下来,没再找我的麻烦。”


林初霽听得怒火中烧,把刚才的情绪崩溃完全拋到了脑后。这些事要开口说出来,犹如血淋淋地撕开深藏心底的旧伤,对於陆琰来说也的確是挺难的。


她擦着眼泪,愤愤不平道:“陆家也欺人太甚了。”


陆琰温柔地轻拍着林初霽的后背,他抬起指腹,將林初霽眼眶下的泪珠擦落,眼神逐渐晦暗:“既然陆霆已经欺负到你的头上,今天双方又起了冲突,以陆霆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放心,以后我也不会再忍气吞声,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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