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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夕阑看了韩观言一眼,干巴巴地回应道:“有劳韩总大驾光临,我不胜感激,韩总日理万机,来一趟已经让我十分荣幸,就不耽误韩总的时间了,韩总请吧。”


韩观言皱眉,他本不打算多留,听到叶夕阑话裏有赶他离开的意思,又生了兴趣。


他脱下衣服外套搭在椅子上,拉着个椅子就坐在了叶夕阑面前,扬了扬下頜,忍不住逗她道:“这么不待见我,叶祕书,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怕我吃了你不成。”


叶夕阑听到这话,浑身汗毛如过电般竖立,她被韩观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牢牢盯着,极度地不自在。


主要是男人那双眼睛太招人,眼瞼狭长,睫毛浓密,眼下那颗浅红泪痣生得恰到好处。叶夕阑当时想,若韩观言是个女人,必定也是倾国倾城的。


大抵是察觉到思绪在飘,叶夕阑立刻转移话题:“不是,是我想要上厕所,韩总。”


“你上你的厕所,我在怎么了,我又不会跟厕所裏去偷看你。”韩观言面不改色,已经拿起桌上的水壶开始自顾自倒水。


叶夕阑狠狠瞪了韩观言一眼,瞧他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也猜出他的確不会离开。


犹豫几秒后,叶夕阑还是艰难地从牀上一点点挪下来,她一连深呼吸了几口气,不太想给人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


韩观言不着痕跡地朝着叶夕阑的方向斜瞥过去,他三步並两步上前,扶住她胳膊:“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叶夕阑挣扎着手臂,或许是拉扯到了伤口,她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观言皱眉,他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放温柔了许多:“叶夕阑,都这副模样了,就別逞强好吗?”


叶夕阑抬眸对上了韩观言温柔的神色,怔仲了几秒,她撇开视线,语调强硬道:“韩总,你太小瞧了我们当保鏢的女人,这种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要是这就需要別人帮忙了,我也混不到现在。別忘了,我一手就能把你过肩摔。”


“不敢忘,我没別的意思,叶小姐,我只是想帮忙,確定要这个时候和我爭辩这些吗?”韩观言扶着她的手指稍微收力,他拗不过叶夕阑,只能以退爲进。


叶夕阑顿时脸颊也红了,她刚才情绪有些小小失控,也不知道爲什么,她只要和韩观言待在一起,就会变得尖锐。


最后叶夕阑还是由着韩观言將她扶进了厕所裏。


韩观言在门外等着,思绪却在叶夕阑刚才的话裏。


听她那些话的意思是她以前受过无数次比这更重的伤,以她的这个职业来说受伤也的確是家常便饭。但她看过去又实在只是个柔弱的年轻女孩子,不知道以前是经歷过什么,吃过多少苦头。


这让韩观言隱隱觉得有点心疼。


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性格要么柔软温和,要么娇嗔可爱。


喜欢起来,韩观言也有心动的感觉,然而怜惜这种情绪,今天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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