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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岳东再次回到陆家,是第二天半夜。


他脸色灰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身上衬衫全是褶皱。


他经过客厅,疲惫的倒在沙发上。


蒋曼和陆霆一直在家裏等着,一夜未眠。


蒋曼和陆霆对视一眼,从厨房倒了杯水,端到陆岳东面前,声音不似之前那般跋扈,小心翼翼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陆岳东没有接水,揉捏着太阳穴,长嘆一声道:“陆家的暗处势力已经被陆琰连根拔起,爲了大局,只能弃车保帅,放弃暗处势力,来以保全陆家本身。”


蒋曼和陆霆一听,面面相覷,也是脸色发白。


陆家身后的暗处势力是陆岳东进军海市商海,用来保驾护航的背后力量,当初一点点地培养起来,到现在跟着陆家少说也有二十年。


陆岳东冷着脸起身,掷地有声道:“从现在起,收回陆家给你们的大部分权力,你们好自爲之,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陆岳东说完没有停留,直接就摔门走了出去。


蒋曼和陆霆两人的脸上顿时更是毫无血色。


蒋曼跌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犹如整个人都萎靡了一般。


她这次是栽得大了。


……


京市市医院。


陆琰掛断电话,视线落在电视新闻上,此刻正在播放一个涉黑团伙被围剿的案件。


“最近社会真动荡,到处都是这种案件,听说我们上次去的电影院也是被这种极端分子炸塌的。”云初霽从门外进来,手裏端着热水,她语气义愤填膺,目光也一直电视上停留。


陆琰抬手关掉电视,神態慵懒:“社会就是这样,有好也有坏。”


陆家的暗处势力被连根拔起,看来陆岳东这次也是元气大伤,连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势力都保不住,看来是快要废了。


陆琰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蔑视。


只是可惜这次对付陆家,他没能亲自回去,是指挥的自己手下们去完成。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看看陆岳东绝望的样子。


云初霽將热水倒进盆子內,拧干毛巾走过去给陆琰手臂上擦拭,细致温柔。


“医生说了,再过两三天你就能出院了。”


陆琰面对云初霽,眼底阴鷙消失,宠溺地问:“医生还说什么了?”


云初霽还未搭话,门口就传来了大大咧咧的声音。


“还说让你多运动,別整天都摊在牀上!”韩观言的身体从门缝裏挤进来,脸上笑意未减:“嫂子这几天辛苦了。”


他顺手將手裏的大包小包补品放在桌子上,又神色探究的打量陆琰:“洛总,几天没见,倒是富態不少了。”


陆琰一个眼刀给韩观言飞过去。


他当初在海市天天惦记云初霽,茶不思饭不想,自然是瘦了不少。


韩观言抿脣淡笑着摇头,忽地又朝着门外看去:“叶夕阑,你是打算站在外面当门神吗?”


叶夕阑这才闻声进来,她瞪了眼韩观言,隨后將礼物递给云初霽:“我买了点燕窝阿胶,你也好补身体。”


云初霽感觉一时之间好像回到了海市。


她收下了礼物。


陆琰和韩观言在病房內谈工作,叶夕阑则和云初霽去买午餐。


“你现在在做什么?”云初霽仔细打量着叶夕阑,发现她竟然化了淡妆,脣上涂着脣蜜,看起来娇小可爱,十分惹人怜惜。


“陆琰身份暴露后,我就不再担任你的保鏢,而且你现在人在京市,我也没有了理由留在洛氏,韩观言开玩笑说我再继续四处流浪,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他给我推荐了一个工作,去当教练。”叶夕阑点到爲止。


其实韩观言是让她去了陆琰的极影组织当总教练,总比当保鏢安全。


云初霽捂着脣,笑容舒展开来:“这个也不错。”


她推了推叶夕阑的胳膊:“韩观言倒是对你似乎很上心,而且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韩观言据说自从上次分手后,就一直空窗期到现在,显然有点异常。”


“他怎么可能有空窗期,只是他现在比以前隱藏得好了。”叶夕阑耸肩,隨意的开口。


云初霽温和莞尔,她没有说破,因爲叶夕阑对韩观言好像没有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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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琰出院之前,云池和俞存菁也来看了他好多次,並且对陆琰的態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每次都嘘寒问暖,和顏悦色。


陆琰出院之后,就立刻回到了海市,他这次在京市已经耽搁得太久,洛氏內部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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