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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云初霽直接蹲在地上,冒着冷汗。


燕祈月来叫云初霽准备出发,看到她蹲在地上脣色苍白,立即过去將她搀扶起来。


他看见云初霽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皱眉轻问:“你是不是生理期了,初霽?”


云初霽疼得说不出话,一直摇头,她才过生理期啊。


燕祈月直接將她抱起,神色紧张:“我送你去医院。”


云初霽完全没有想到,燕祈月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柔弱温和的人,手臂的力气竟然这样大。


在车上,云初霽努力忍着腹痛说话:“燕先生,我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发去米兰了,你送完我去医院,就直接带其他助理去吧。”


燕祈月没有说话,沉默安静地开着车,侧目看她一眼,狭长的凤眸裏是別样的情绪:“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別说话了。”


云初霽苦笑了一下,又要去医院了,她这段时间真是和医院结了缘。


她闭着眼,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


云初霽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病牀上。


她的手背上连着输液针,腹痛现在已经好多了。


旁边安静地坐着燕祈月,他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其间有风吹过,刚好掀起他报纸的一角。


燕祈月转眸看向她,笑裏沉淀着难以言说的温柔:“醒了,感觉怎么样?”


云初霽愣了几秒。


“您没有去米兰吗?”


燕祈月將报纸折叠收好:“我已经改签了机票,反正时间还早,晚两天去也没问题。”


他指腹在腿上轻敲了两下:“你安心休息,现在时间还很早。肚子饿吗?我叫家裏的佣人做了饭菜送来。”


云初霽简直是受宠若惊:“不,不用了,燕先生。”


燕祈月不急不徐地淡淡微笑。


不知道爲什么,云初霽总感觉他身上有种不沾染世俗的感觉。


温柔知礼,待人和善。这种人,给人感觉不会有人走进他心裏,他对你的好,全是与生俱来的教养。


燕祈月垂着眸,继续打开报纸翻看,声音突然又徐徐地传入云初霽耳朵裏:“给你丈夫打个电话吧,他应该还不知道你生病的事。”


云初霽轻哦了声,立刻才反应过来,给陆琰发去短信。


陆琰得知云初霽生病,隨后也来了医院。


一进门,陆琰就看到燕祈月坐在病牀边在和云初霽说话。


云初霽则一脸笑靨如花。


笑那么灿烂干什么?


陆琰觉得刺眼,有些不爽。


燕祈月见到陆琰进来,柔和礼貌的点头:“洛先生。”


陆琰冷淡地嗯了声,扫了眼燕祈月的五官。


嘖,怎么娘裏娘气的,像个身形略高,女扮男装的姑娘。


燕祈月也不着痕跡地看了眼陆琰。


全是钱的铜臭味,除了一张脸还算高级以外,其他都俗不可耐。


云初霽尷尬地眨眼,莫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就在病房內安静得凝固之时,燕祈月倏地放下报纸,微笑地看向云初霽:”既然你丈夫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陆琰见燕祈月走了,才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他原本不打算说燕祈月不是,太幼稚,可脑子控制不了嘴:“你別被这种人欺骗了,这种时尚界的男人很多都是gay。”


云初霽捂着脣,听着陆琰那喝了两瓶醋的口气,笑道:“你这都是什么偏见,既然你觉得他是gay,那你还酸什么?”


陆琰捏着云初霽下巴,眸色微暗,接着视线又移到她手背的输液管上:“怎么搞的,才出院没几天,就又把自己给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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