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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监狱。


空旷的操练场上人员稀疏,手拿电棒的狱警神情冷漠,皮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沉重。穿着橘黄衣服的犯人仰头望着刺眼的光线,却又被狱警严肃的眼神硬生生逼得收回视线。


贺超华一头粉发被剃得丝毫不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不停地搓着他光禿禿的头,嘴裏笑骂着:“这货的头好像颗滷蛋!”


这话引得周围人轰然大笑,有人递来眼神示意,几个人挡住了狱警的目光,將贺超华拖进了一处逼仄的犄角旮旯。


“把裤子脱了!”一个脸上纹着蝎子的男人將贺超华推到角落裏,脚踩在那颗光滑滷蛋上:“好好伺候下我们几个兄弟。”


监狱裏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於性取向方面更是奇奇怪怪。


贺超华整个脸都扭曲了。


贺家虽然是普通家庭,但贺超华从小被郝杏花宠着,他比女人还要娇生惯养,光是在监狱裏踩缝纫机就让他吃不消,更別说现在还有狱友给他特殊对待。


“几位老大哥,你们別这样,求求你们放我一马。”贺超华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几个犯人充耳不闻,直接开始脱裤子,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狱警的大喊声:“贺超华在哪裏?有人探监了!”


贺超华以爲自己老爸老妈来了,心裏还盘算着怎么和他们说把自己给捞出去。


然而见到玻璃窗外面短发齐肩的女人时,贺超华一脸懵逼。


他拿起话筒:“你谁啊?我爸妈呢?”


简清溪微笑着,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我是初霽的朋友,代她来看看你过得滋不滋润。”


贺超华脸色一变,下一秒就想掛断电话。


云初霽他已经见识过了,那个女人和她老公都不是好招惹的货色。


“等等,別急着掛啊,你个傻逼穷鬼,也看看自己这副德行,连云家的人都敢惹,没拿了你这条狗命已经算是便宜你了。”简清溪眼神鄙夷,对着电话嘲讽奚落,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tm的贱货!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老子要扒了你的皮!”贺超华被气得双眸通红,直跳起来。


旁边的狱警立即將他摁住:“老实点!”


简清溪见状,脣角掀起轻笑,最后扔下一句:”初霽已经託了关系,让人在狱中好好伺候你。蠢东西,不想想自己得罪的什么人,你这条狗命,怕是没机会从这裏出去了。”


“我操你m!”贺超华暴怒,直接摔了话筒。


他本来就满心愤愤,觉得陆琰云初霽就是仗势欺人,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成,却要被扔进狱中受这么多罪。


这时被简清溪这么一说,更是怒气冲天。


云初霽仗着自己是云家千金,就爲所欲爲,欺压他这样的普通人。这些富家子女都该死!


简清溪看刺激贺超华刺激得差不多了,放下话筒离开。


而贺超华则因爲情绪过於激动,被带回了监禁室裏。


简清溪回去之后就开始继续下一步。她暗中花了不少钱,走了关系,把贺超华提前从监狱裏捞了出来。


贺超华现在的罪名是勒索,还是未遂,陆琰之前虽然找到了摄像机和春药,但贺超华死咬着不承认东西是他的,推卸了部分责任在贺芷安身上。


这也使得事情容易了很多,勒索本来也只是个小罪名,不会被关多长时间。


简清溪知道,像这种刚被惹急了的疯狗,只要一放出来,不用她教,自己就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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