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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述凝重地说:“这种毒很危险,是种非常罕见的毒素,会造成心室颤动,导致猝死。毒性发作很慢,进入人体后要过个两三天才会起效。”


陆琰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沉默着没有说话。


裴述继续问道:“中毒的人是谁?如果是重要的人,你最好把患者送去医院再检查几遍,万一身体裏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依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陆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保存好样本和化验结果,我之后来处理。”


裴述也没有多问,他听出了陆琰声音裏的不对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陆琰已经很久没有这个样子过了。


陆琰直接掛断了电话。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云初霽裹着毛毯走到了阶梯上。


她刚才见陆琰接到电话之后就变了神色,有些不放心,便偷偷走出来查看。


云初霽看着陆琰,他掛断电话就杵在原地站着,眸色沉暗,眼底像是酝酿着某种可怖情绪。


“老公,出什么事情了吗?”云初霽担心地询问。


刚才云初霽隱约听到陆琰说有什么毒。


陆琰瞳孔微暗,似回神般看向云初霽。他脣间掀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平静地走到云初霽身边,拉着她柔软温暖的手掌,將她身上的毛毯又裹紧三分,声音温柔:“一会儿去医院一趟,再检查下身体。”


“我身体很好。”云初霽怀疑地盯着他:“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你昨天叫医生拿我血液样本干什么去了?”


陆琰眼眸深沉地看向她,解释道:“我让裴述化验了你的血液。我母亲当年也是心脏骤停猝死,並且她之前也没有心脏病病史。我母亲死之前,和我说过要小心蒋曼,当时我们被蒋曼视爲眼中钉,我那时候虽小,但也感觉蒋曼对我母亲跟我有杀意。一天,我母亲在外工作,邻居突然回来告诉我她猝死在了街上,之后法医和警察也並未发现他杀跡象,最后被定性爲普通的猝死。”


云初霽皱眉:“你认爲你母亲的猝死是蒋曼而爲?”


陆琰頷首:“嗯,这些年来我一直韜光隱晦躲在暗处,调查母亲之死的真相。所以我看到你再次出现相似的情况时,就怀疑也是有人谋害你,就立刻找来了裴述,让他化验你的血样。裴述告诉我,你血液中確实有毒。”


他说到这裏,语气更沉了。


“以前我一直在误区裏面,绞尽脑汁地查蒋曼是怎么杀死我母亲並伪装成猝死,结果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没想到我母亲確实是猝死,只是造成她猝死的原因是人爲,应该是蒋曼给她下了毒。我也没想到,蒋曼这么多年后会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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