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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城又缩了缩身体,赖在沙发上没有动作。


叶夕阑一下子被气急了,擼起袖子就朝着卫城走去:“你到底走不走,別怪我打男人啊!”


卫城见到叶夕阑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嚇得立马从沙发上跳起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从门口溜走。


房间裏终於安静了,叶夕阑嘆了口气,拍了拍双手,去把门关上,门却在即將闭合的一瞬间,被人从外抓住。


叶夕阑以爲又是不要脸的卫城回来了,推开门就准备动手,却看见韩观言正站在门口。


“你怎么到我家来了,还有什么事吗?”叶夕阑很是诧异,“我马上就要出门了,刚才走得急,也忘记给你道谢。”


她低头深深鞠躬,声音满是诚恳:“韩观言,我之前救了你一次,你又救了我两次,你是韩家少爷,命比我贵重些,我们一命抵两命,以后互不相欠怎么样?”


说完话,叶夕阑的视线又落在了韩观言身上:“我看你的的伤也不算严重,你来得这么快,应该也是你的手下送你过来的,既然如此,我就不亲自送你去医院了。要是你不同意刚才我的提议,觉得我不够诚恳,那我改天再正式向你道谢。”


她讲完,也不管韩观言神態如何,回屋拿起钥匙和包,关门就离开。


韩观言在叶夕阑关门后,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便上前跟一步。


叶夕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你是要当跟屁虫吗,韩观言?別让我们之间撕破脸!”


叶夕阑话音刚落,就快步离开。


韩观言想过去拦住她,或者做点其他事情,却欲言又止,止步於此。


叶夕阑离开后,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一直乱逛,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直到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音,她才深吸口气,眼眶瞬间通红。


她捂着眼睛,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落下。


她心裏很难受,感情可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明明都没有和韩观言在一起,又爲什么会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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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霽接到叶夕阑电话时,察觉到她说话的声音异常地平静,没有情绪:“初霽,有空吗?要不要出来喝酒。”


“你把酒吧地址给我,马上过来。”云初霽感觉叶夕阑显然不对劲,她也是讲义气的,扔下了刚洗完澡的陆琰,直奔酒吧而去。


酒吧此时还不是最热闹的时间段,气氛组还在台子上预热。


叶夕阑在最角落的位置,已经点了两瓶黑桃a。


云初霽拿着酒瓶看了看,觉得叶夕阑这次真是割肉了,这可是几万块钱的酒。


“爲情所困就要糟蹋钱,搭进去你一个月的工资了吧。”云初霽嘆气。


她来的时候,就猜了个一半,这事情或许和韩观言有关。


叶夕阑悵然若失地笑着,拿着酒瓶对嘴开始喝,云初霽阻止了两次,都拼不过她的力气,索性由着她喝。


叶夕阑足足喝了半瓶酒,才浑浑噩噩地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初霽。


云初霽听完便沉默了下来。


这种自卑的痛苦,她深有体会。要不是她被认回云家,她也很难说她能不能在巨大的压力下跟陆琰走下去。因爲知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想融入对方的生活,忍受的又何止是闲言碎语。


韩观言的情况甚至会更难抉择。


他的家族长辈都健在,与家裏关系也和谐,光是过这一关,就很困难。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这么理智是对的,现在认清状况,免得以后后悔。”云初霽给自己倒了杯酒,与叶夕阑碰杯:“不醉不归。”


叶夕阑脸颊酡红,已然酒劲上脸,她难受的闷声哭了起来,又哭又笑:“好,不醉不归。”


她喝下酒,眼泪又默不作声地流了下来。


云初霽帕轻拍着叶夕阑的后背,无措又心疼,不知道怎么安慰。叶夕阑是清醒的,她已经做好了抉择。


云初霽在一旁倒酒,只能默默地陪着叶夕阑一起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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