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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两三瓶下肚,叶夕阑就已经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她的声音像是在嘀咕,含糊不清:“我什么都不需要,有朋友兄弟就够了,一个人瀟洒自在不香吗,要什么男人。”


云初霽听得哭笑不得,她给叶夕阑身上披了件衣服,一转头,便看见对面的卡座上正坐着个男人。


酒吧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韩观言脸上,眼底流露着復杂的情绪。


他默默地望着叶夕阑,靠在黑色卡座上始终没有说话。


云初霽迟疑两秒,朝着韩观言頷首。


没想到他竟然跟到这裏来了。


叶夕阑扯着云初霽的裙摆,继续和她说话:“你愣着干什么啊,初霽,我们继续喝,你不陪着我喝了吗?”


“嗯,继续喝。”云初霽回过头来,若无其事的继续给叶夕阑倒酒。


大概叶夕阑刚才也感觉到云初霽的犹豫,她伸长脖子朝着刚才云初霽视线停留的方向看去:“你刚才在看什么?看那么久?难道是看到了符合口味的帅哥?我也要看。”


“没有看什么,来来,我们继续喝酒。”云初霽想阻止她。


可叶夕阑的动作太快了,她的视线朝着云初霽刚才目光停留的方向看去,绕了一圈,突然瞳孔微震。


韩观言的长相在酒吧裏很出众,也不知道是这间酒吧的男女顏值不够,还是他五官气质过於突出,不用多看,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投去。


叶夕阑看了两秒就收回了视线,她醉醺醺地起身,拿起包和外套,挽着云初霽的胳膊:“我不想喝了,我们回去吧。”


刚走到门口,韩观言就上来拉着叶夕阑的手腕,温声道:“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家吧。”


叶夕阑把將他推开,腿脚有些虚浮,声音也带着怨气:“不用你送,你也知道我喝酒了,韩先生还想把我带回家?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这个道理吗?”


云初霽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夕阑,对韩观言摇摇头:“她可能暂时不想看见你,我送她回去吧。”


云初霽扶着叶夕阑出去,拦了辆的士,缓慢地扶着她进去。


一到家,叶夕阑醉得在牀上倒头就睡,嘴裏还嘀咕着一些酒后囈语。


云初霽给叶夕阑盖好了被子,又不放心,给陆琰发去了短信,让他別等了,她要在叶夕阑家睡一晚。


叶夕阑酒醒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抑郁了,脣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


“夕阑,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再睡会儿。”云初霽出去买了早餐回来,看见叶夕阑,有种她隨时都会香消玉陨的感觉。


叶夕阑宿醉,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手脚无力,她坐在椅子上,郁郁不乐:“我没事。”


云初霽將白粥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忘不掉的。你想出去旅行吗?回来说不定又是新的一个人了。”


叶夕阑喝了两口粥,神情懨懨:“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


云初霽微笑:“我可以请假,月痕最近也没有很忙。”


叶夕阑不说话。


就在这时,云初霽手机响起,她看着来电显示,对叶夕阑嘆气:“我先接个电话,你先考虑下。”


电话是陆琰打来的,嗓音深沉醇厚:“陆老太太生病了,我们今天要回海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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