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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鍾后,警察和救护车齐齐停在了陆家別墅门口。


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將陆霆抬进了救护车內,陆岳东也跟着他们一並上了救护车。


他走时神色慍怒地看着陆琰,脸色黑得彻底,像是在酝酿什么。


警察则是调取了现场监控,陆琰也简单说了陆霆是故意杀人,他属於正当防卫。


陆家也有监控。这栋別墅裏藏了不少陆家的商业机密和财务报表,陆岳东怕有人偷到家裏来,在除了房间的各个地方都设置了监控摄像头。


监控裏看得很清楚,陆霆拿着破裂的花瓶要捅陆琰,陆琰躲避並推开陆霆,陆霆摔下楼梯。


陆琰隨后就跟警察去做了笔录,暂时被留在警局。


云初霽不放心,在陆琰进去前问:“要不要给韩观言打电话?我今天看到陆霆那个样子,伤势应该不轻。”


陆琰神色无常,只是安慰云初霽:“你先回我们之前的房子休息,不用去找韩观言,我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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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市医院內。


手术室外面是不断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陆勋赶到医院,看到守在手术室门口的陆岳东,语气关切的上前:“爸,弟弟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岳东捏着眉心:“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陆勋扶着陆岳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微仰着下頜,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医生从急救室內出来,是两个小时之后,他把陆岳东和陆勋叫进了办公室內。


“患者性命没有什么大碍……”


陆岳东松了口气:“没有什么大碍就好。”


医生话还没有说完:“但患者的颈椎损伤,造成了严重的骨折脱位,压迫脊髓神经,使脊髓神经受到严重的损伤,很可能就此瘫痪,並且很难恢復。”


陆岳东的心脏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上一下,听到这个结果时,眼前一暗,险些栽倒下去。


陆勋將自己父亲搀扶到椅子上坐下,彬彬有礼地諮询医生:“请问有什么治疗方案?”


医生嘆气:“目前国內医疗技术有限,你们要是有这个经济能力,可以联系下国外这方面的专家。”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陆岳东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他这个儿子陆霆,虽然没那么优秀,但毕竟是他亲生儿子,现在就这么废了。


同时他又很爲难,换了別人,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对方牢底坐穿,但陆琰也是他儿子。


“爸爸,你是打算放过陆琰吗?”陆勋看出陆岳东的迟疑。


陆岳东愁容满面:“陆琰也是我儿子。”


“可这个弟弟,从没有把我和陆霆当兄长看待。这段时间陆霆受了不少气,他要是知道爸爸偏心,一定会更难过。”陆勋眯着眼,眸底有抹转瞬即逝的讽刺。


他对陆琰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最近陆家和洛氏正跟斗得如火如荼,陆勋回到公司之后,当即请了最好的律师,准备跟陆琰打这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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