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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


叶夕阑刚出了会所的门,就被一阵冷意突袭,她搓了下手臂,跑到旁边的便利店裏买了把伞。


结账时前面是个母亲带着小孩,小孩子想买货架上的巧克力,伸手去拿,那母亲立即拍着小孩的手,神情严厉:“嘴巴裏都长虫牙了还吃,等牙齿长好了再给你买。”


小孩立即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被母亲拉出了商店。


店员边给叶夕阑的雨伞结账,边苦笑:“小孩子就是麻烦。”


叶夕阑莫名地露出笑脸,不过没几秒,她又沉下了脸。


昨晚上,韩观言好像没有带套。


她结完账,心事重重地撑着伞,跑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应该还没有过二十四小时,她不能让这次一夜情留下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叶夕阑回家后就快速把药吃了,吃完就干坐着那裏,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现在继续待在京市,难免之后和韩观言还是会有牵连。


思来想去,叶夕阑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这裏了。她既然这么克制不住自己,就很容易跟韩观言再次纠缠不休。


要是想一刀两断的话,现在就必须离韩观言越远越好,最好是出国,反正以她的能力,到哪裏都不愁没有容身之处。


有了这样的想法,叶夕阑就立刻打起了精神来。


她打定了主意,收拾好行李之后,就向陆琰辞掉了极影组织总教练的工作。


陆琰没有限制叶夕阑人身自由的权利,他看到叶夕阑的离职报告,抬头瞧了她一眼:“你確定要离职?洛氏给你的待遇,在你们业界应该也算是高价了。”


叶夕阑坚持:“谢谢洛总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不是不满意待遇,而是不太適应京市的环境,更想出国发展。而且国內太多我的仇家了,我天天都提心吊胆,害怕被追杀。”


叶夕阑这话真假参半。


陆琰见叶夕阑这么坚持,也不再挽留,在她的离职报告上签了字。


离开海市之前,叶夕阑去找了云初霽告別。


看到叶夕阑出现在了家门口,云初霽很是意外,笑着揶揄:“稀客啊,怎么想着主动找我来了?”


云初霽忙不迭拉着叶夕阑进屋。


叶夕阑进屋后,神情有点局促:“我是来给你道別的,我买了晚上的机票,要出国了。”


云初霽惊讶得不行:“你怎么默不作声就要出国,之前也没有和我提过。因爲韩观言?”


叶夕阑点头,她跟云初霽说完了自己韩观言的事,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陷入沉默,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这进展速度真是比火箭还快啊……不过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自己在国外要好好的,我有空会去看你,你也可以回来看我。”云初霽坐在叶夕阑身边,神色更多的是不舍。


叶夕阑一直在云初霽家待到了傍晚,直到快到飞机起飞时间,云初霽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去了机场。


离別的气氛总是沉闷又压抑,叶夕阑不知道再说什么,刚才在云初霽家说了很多。


直到离开时,两人才互相看着对方傻笑,笑着笑着,两个女人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叶夕阑捏着机票,突然紧紧地抱住云初霽,她感概着:“难得认识这么一个朋友,这就要分別了。”


云初霽拍着她后背,笑容温暖:“又不是永远见不着面了,说什么傻话。”


机场的广播这时响起,叶夕阑擦着眼睛,最后看了眼这个城市和国家,走进了登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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