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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浓稠,天边正刮起了大风。隱有蓝黑色的雷电在积云间穿梭,一场暴雨正在无声地酝酿着。


一道惊雷砸落下来,闪电的亮光一霎將办公室內的女人怔仲的神情照得分明。


可洛云深丝毫不在乎,他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直接离开了。


云初霽泪眼模糊地看着洛云深的背影,她甚至都忘了阻拦。


就算拦住了,云初霽都不知道跟现在这个冷若冰霜的洛云深说什么才好。


洛云深真的变了,从前他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不耐烦,那阴鷙的眼眸冷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已经完全陌生的丈夫?


云初霽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困境。


*******


云家夫妇暂时住在了海市的五星级酒店內,他们发消息告诉了云初霽,並且让她不用担心。


云池开始找人调查洛云深这几天在海市的情况。云初霽的事情没有解决,他们也不能安心的回京市。


他们住进酒店后不久就接到了燕祈月的电话。燕祈月打来电话,主要是关心云初霽的情况。俞存菁觉得洛云深的事情还没有这么快会解决,就帮云初霽请了假。


隨着窗外的一声雷电巨响,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俞存菁愈发地担心女儿,这时门口传来了叩门声。


俞存菁打开门,云初霽浑身溼透,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


俞存菁嚇了一跳,她赶紧把云初霽接进来,心疼得要命,“这么大的雨,洛云深没送你回家?”


看来云初霽去找洛云深谈,又是不欢而散。


“没事,你就跟爸爸妈妈住在酒店吧。”俞存菁看向云池:“你下去,给女儿开间总统套房。”


云池看着女儿这副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默默嘆气,离开时还不忘叮嘱:“你好好安慰她下,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回京市。”


俞存菁朝他使了使眼色,扭头去浴室找了条浴巾给云初霽擦头发,关怀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初霽从进门后一言不发,她眸裏好似蒙上层薄雾,失去了原本的灵动。


她绝望地摇头,接过俞存菁手裏的浴巾,自己擦着头发:“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爸爸在几个小时前也叫人去调查了。”俞存菁也只能继续安慰她。


云初霽笑容惨淡:“我都能接受,妈妈,你就直说吧。”


“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目前最关键的就是要弄清楚洛云深被简清溪送进医院期间发生了什么。简家是海市的地头蛇,那家医院又是简家名下的产业,现在对外防得密不透风,我们伸不进手去调查。”


俞存菁也纳闷了,洛云深转变如此巨大,海市这边竟然查不到蛛丝马跡。


云初霽擦干了头发,她进了卫生间换下溼掉的衣服。


在沮丧之中,她突然想起,可以给一个人打电话问问情况。


“喂,韩观言,你现在是在京市吗?洛云深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此时正是半夜,韩观言正睡得迷糊,他半梦半醒间接起电话,被云初霽这一连好几个问题砸懵了。


“嗯……云深,他最近是有些奇怪。”韩观言的声音迷迷糊糊,连带着打了个哈欠:“他出什么事情了?”


“我还想问你呢?前段时间我出了点意外,没在海市。”云初霽觉得韩观言作爲洛云深最好的朋友,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韩观言慢慢清醒过来:“我是觉察到了云深的异样。他对我的態度也很奇怪,表面上跟以前一样,实际上却对我提防戒备。而且这种提防已经很明显了,我从他嘴裏问不出一句实话。最奇怪的是,他现在就最信任简清溪一个人。”


云初霽眼眸顿时冷了几分,她声音篤定:“肯定是简清溪对洛云深做了什么。”


但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把洛云深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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