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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韩观言对吧?”叶夕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她觉得四肢发冷,好像有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


云初霽神情尷尬,握着叶夕阑的手腕,赶紧劝道:“这裏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韩观言就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


她前段时间还和韩观言一起吃了饭,当时他都还在说想和叶夕阑结婚。


韩观言绝对不会干出出轨的事情来。


叶夕阑没说话,垂下睫毛,未施粉黛的脸色显得苍白:“我们回去吧,没心情吃饭了。”


她扔下手中的菜单,拿着刚买的东西直接离开。


她也没有直接当场上去质问。


叶夕阑不想和那种在餐厅酒店裏抓小三的女人一样,就算不爱了要分开,还是要保留双方的体面。


云初霽追出去帮她提东西,担心地问:“要不然你还是找韩观言直接问清楚吧,別憋在心裏,你现在还怀着身孕,最忌讳的就是生气。”


叶夕阑淡笑,她在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上车之前,她看向云初霽,语气淡然:“我知道,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拿自己孩子的安危玩笑。初霽你先回去吧,让我自己冷静冷静。”


云初霽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叶夕阑现在的情绪非常低落,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但她相信,叶夕阑是个清醒的女人,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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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观言和这次相亲对象又是不欢而散。


韩母最近因爲韩观言正在和京市的豪门千金相亲,也来了京市这边的房子暂住,爲此还很生气地叫他回去挨训。


韩观言那天回到自己和叶夕阑的住处时,已经很晚。


一般这个时候,叶夕阑已经早早睡下,她自怀孕以来就犯懒嗜睡。


韩观言开门进屋,看到满屋灯火通明便觉得奇怪。


叶夕阑盘腿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刀,键盘,和榴莲。


韩观言不寒而慄,清了清嗓子笑问:“老婆想吃榴莲?”


他说完,就想过去抱着叶夕阑亲。结果他的屁股刚坐到沙发上,就被叶夕阑一个眼刀嚇得站了起来。


韩观言明显感觉到叶夕阑不对劲:“怎么了?”


叶夕阑伸手拿起桌上的榴莲扔在地上:“跪上去。”


韩观言看着那榴莲上面满满的尖刺,后背上寒毛都竖了起来,这要是跪下去,他的膝盖


不得废了。


他委屈地看着叶夕阑,討饶:“老婆……”


“今天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韩观言憋屈极了,在家裏被爸妈痛骂了一顿,回来还要在老婆这裏跪榴莲。


“我父母不同意你和我结婚,就逼着我去相亲,我只能应付一下。”韩观言只能实话实说。


他说完,又移到叶夕阑身边,抱住了她的大腿:“你別生气,反正拖到最后我父母肯定会妥协的。”


叶夕阑长舒了口气。看到韩观言可怜的样子,她也有几分动容:“我其实也早有预料,只是心裏非常不舒服,今天和你吃饭那个姑娘长得很漂亮。”


她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位豪门千金,满身贵气,是个典型的优雅淑女。显然,那才是韩家人希望韩观言娶的夫人。而她跟对方相比,无论哪方面,都差了十万八千裏。


韩观言抱着她大腿就摇头,巴巴地將脸凑到她面前:“不许胡说,外面的女人在我心裏,都不及我老婆三分一好看,我老婆最好看。”


叶夕阑翻了个白眼:“松手,谁允许你抱我了?我还没消气呢。”


韩观言哦了声,但他看到叶夕阑还是愁眉苦脸,忍不住又凑上去:“老婆,我给你按摩吧。”


叶夕阑撇嘴应了声,她拿了个枕头枕着,朝韩观言的方向躺了过去。


韩观言伸出手,大拇指摁着叶夕阑的太阳穴,轻声细语:“你別多想,家裏的事情我回去解决,你就安心等着当新娘吧。”


叶夕阑哪裏安得了心,她內心嘆气,想着自己和韩观言的未来,愈发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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