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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在电话內温声细语,叶夕阑听得出来,韩母並没有半分轻看和讽刺她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妈妈。”叶夕阑毕恭毕敬。


韩母涵养很好,而且极爲细心,她听出叶夕阑似乎有些犹豫,很有礼貌地问道:“夕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隱才不愿意搬过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有话可以直说。”


“没有,我只是怕麻烦到你和爸爸。既然妈妈已经开口,那我就按照妈妈的意思来。”叶夕阑提心吊胆地说,


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些贵族课程,但又觉得自己的確得学,韩母也是爲她好。


第二天,韩母就派了司机和佣人去帮叶夕阑收拾平时要用的物品,帮她搬进了韩家。


韩家在海市和京市都有豪宅,爲避免叶夕阑奔波,韩母和韩父暂时来了京市居住。


搬进韩家不久,叶夕阑就在韩母的督促之下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


早上六点,叶夕阑就被佣人叫醒。


她睡眼朦朧地走下楼,韩母已经衣着整齐,妆容精致,喷好香水,容光焕发地坐在桌上优雅地喝着咖啡。


她本人永远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状態,也隨时隨地都会提醒叶夕阑注意自己的仪態。


“昨晚上睡得好吗?夕阑。”韩母上下打量着她:“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叶夕阑立马把呼之欲出的哈欠吞了回去,打起精神来:“没有啊,我平时也这个点起牀的。”


“现在年轻人很少有喜欢早起的了。”韩母微笑着点头,扫视着她全身:“我们家裏人一般在吃早饭的时候就会穿正装。观言一定是忘记告诉你了,你先吃饭吧,吃完再上楼换衣服。”


叶夕阑低头瞧了两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觉得有些丟脸。


她快步走到桌边,坐下吃饭。


刚吃了没两口,她又听到韩母提醒:“吃饭最好五分饱,吃多了容易犯懒。”说完韩母又笑了笑:“不过你是孕妇,吃到七分饱也行。”


叶夕阑乖觉地点头,快速刨了两口饭菜。她擦了嘴,赶紧起身打算上楼换衣服。结果刚起身,她就被桌腿绊倒了。幸好她反应快,不然肯定要摔倒了。


韩母嚇得直拍胸脯,唉声嘆气道:“別毛毛躁躁的啊,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叶夕阑急忙道歉,扶着楼梯把手,慢慢地上楼。


她换好衣服就开始学习礼仪,一整天的时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直到晚上九点,叶夕阑才回到房间,她骨头快要散架地摊在牀头。


这种需要一直端着拘束着的生活,让她觉得窒息又无比疲惫。


这些礼仪课程叶夕阑都学得很费劲,比她练武还要艰难一百倍。


她刚在牀上躺下没多久,就接到来了韩观言的电话。


“在爸妈家裏住得还適应吗?”韩观言温声地嘘寒问暖。


叶夕阑捏了捏肩膀,垂着眸:“爸妈都很照顾我,我在这裏挺开心的。”


韩观言知道自己父母都不是刻薄恶毒难相处的人,也就没有怀疑。他声音清朗:“那我


就放心了,既然开心,你就在家裏多住一段时间。”


叶夕阑嗯了声,没有说话。


她不想冷了气氛,又转移话题:“工作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韩观言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我向洛云深提出了要离开洛氏。他没说什么,毕竟我是


韩家继承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洛氏,迟早是要回韩家。麻烦的是,现在是洛氏最混乱的时候。简清溪暂停了工作去做心理治疗。现在加上我又离职,洛氏的人手更不够了。”


叶夕阑又嗯了声,她心裏突然又烦躁又低落。


韩观言並不知道,她在家裏过得一点都不开心,而她又不能在他那裏抱怨。


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像在渐渐产生。


“不早了,我有点困。”叶夕阑草草结束了这场通话。明天早上她六点还要起牀,必须珍惜这短暂的补觉时间。


韩观言也没有觉得奇怪,他正在收尾洛氏的工作,朝着电话裏一顿猛亲:“嗯嗯,好,亲亲老婆,晚安。”


叶夕阑白眼都翻上天,掛断电话,直接將头捂进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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