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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霽嘆气,她將请帖扔在牀头柜上,然后倒在了牀上。


她长出一口气,“没什么事情。”


她这副懨懨的模样,看起来可不是没什么事情。


洛云深看到牀头的请帖,他拿起来打开。


他最近的工作比较忙,这个慈善活动邀请他和云初霽好几次了,他都是直接拒绝。


“对这个慈善晚宴感兴趣?”洛云深挑眉,大概扫了两眼请柬上的內容,语气平稳:“周六我原本有两场会议,你要是想去这个慈善晚宴,我可以把会议延缓到下周,带你一起去。”


云初霽有些烦恼:“我並不想去,可刚才和叶夕阑打电话,韩家叫她也一起去参加,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有点担心夕阑。”


她转过身,正对着洛云深:“你也知道夕阑以前没有经歷过这种事情。到时候她要是遇到刁难,肯定只会吃闷亏。”


洛云深抬眼看着云初霽,继续耐心地听她说话。


“我今天听到叶夕阑和韩夫人的对话了。我觉得韩夫人可能是想在那个场合想办法羞辱叶夕阑,毕竟我也经歷过。”


想到这裏,云初霽暗自咬牙,她真的很厌恶这种行爲。


洛云深將生气的女人搂进怀裏,他靠在云初霽耳边低语:“以前我和韩观言读书的时候,见过韩夫人。当时韩观言在学校裏不听话,总是被老师叫请家长,每次韩夫人来的时候都表现得优雅又温柔,好像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后来熟悉之后,我才得知,他的母亲是个控制欲有些强烈的女人。”


这也导致韩观言的性格格外叛逆。前几年他一直不肯回去韩氏,一部分也是这个原因。


“难怪韩观言会离开。我现在能明显感觉到,叶夕阑在韩家待得很抑郁。”云初霽连连嘆气。


洛云深对別人家裏的事情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云初霽在这裏苦恼,他也不会主动说起韩家的家事。


“现在韩观言爲了叶夕阑回去韩家,韩夫人却继续控制他们,这只会让韩观言再次离开。”洛云深摇了摇头,觉得韩观言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云初霽惊讶地看向男人:“你怎么会这么了解韩夫人,你之前和她接触很多吗?”


洛云深低笑,深邃的眸光沉了沉:“以前韩观言总把我当成吐槽心事的树洞,我自然就知道了。其实他还算是幸运的,虽然韩夫人的控制欲很强,但至少她从未缺席过韩观言的人生。”


年少的洛云深想过,如果母亲能一直在自己耳边嘮叨,应该也是件幸福的事情。他那时候一度认爲韩观言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初霽心头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尖滑过,留下种酸胀感。


她窥探到了洛云深平静神態下的伤感。


年少的洛云深该有多渴望家人的温暖。即使韩夫人是个控制欲那么强烈的母亲,洛云深也偷偷羡慕着韩观言得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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