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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俞说完,就稍稍退开了一些,並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这?”顾北尘嘖了一声,似乎极为不满意。


“还什么都能够给我?你现在,还有什么?”


沈安俞咬著唇,不做声了。


她现在还有什么?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剩下的,也就是这张还算好看的脸。


可惜顾北尘压根看不见。


还有,这副身体。


但事实上,从她之前签下协议开始,顾北尘就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了,拥有她两年。


她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交换了。


她情绪正低落著,却突然听见顾北尘再次开了口:“不说话?呵……”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没有诚意的人。”


嗯?沈安俞有些茫然,没有诚意?


她才不是没有诚意,她是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来罢了。


“我昨天和你尝试亲密接触的时候,都比你这深入一些,有诚意一些。”


沈安俞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顾北尘的意思是,只要她更深入一些,更有诚意一些,他就可以帮她吗?


昨天他们做到哪一步了?


沈安俞咬著唇想了想,啊,到亲亲了。


沈安俞骤然瞪大了眼,都已经到亲亲了,再进一步是什么?


“想好了吗?还是说你反悔了?”顾北尘没有听见沈安俞的回应,便又开了口。


“没有!”沈安俞连忙喊著:“我才不会后悔。”


“是吗?”顾北尘扯了扯嘴角:“那我拭目以待?”


沈安俞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红,只是想到宋佑辰他们在找的东西,想到爸爸的办公室里面莫名其妙出现的摄像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她爸爸的死,恐怕並不简单,沈氏集团出事的事情,恐怕也不简单。


她今天拿走了摄像头,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她没有时间再自己一个人去一点一点的摸索,一点一点的查了。


她现在唯一能够求助,能够相信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人了。


想到这里,沈安俞咬著牙,破罐子破摔一般地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顾北尘,抬头亲上了顾北尘的唇,尝试著像昨天顾北尘做的那样……


女人动作有些青涩与鲁莽,竟然咬到了他,口腔弥漫一股血气。


顾北尘骤然闷哼了一声。


沈安俞也有些懵了,心里隱隱有些发慌,头皮发麻,只连忙松了开,退后了两步,脸和耳朵都烫的不成样子,只定定地盯著顾北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太可怕了:“我……我不会……。”


她当然不会,就连当时在车上,沈安俞也是这样的瘦弱,像容易受惊的小白兔,让他,难以自控。


外面似乎隱隱约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沈安俞急急忙忙道:“有人来了,我……我去看看去。”


沈安俞刚要走,却就被顾北尘抓住了手,扯了回去。


“几个意思?你放了火就跑?嗯?”顾北尘醇厚的声音响起,她的耳畔感受到鼻息,有些酥痒,有些抗拒。


什么放火?沈安俞有些心慌意乱,低下头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


“我哪有放火?”语气含著粘稠,在男人看来根本就是无意的撒娇。


顾北尘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只拽著沈安俞就將她拉到了小客厅的沙发旁,伸手一推,就將沈安俞压到了沙发上,狭小的空间,他们贴得紧密。


“你做什么?放开我?”


顾北尘冷笑了一声,贴紧了一些:“感受到了吗?你放的火。”


沈安俞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说的放火就是这个?


沈安俞正要开口,却又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上楼……


沈安俞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门,却骤然就瞪大了眼,刚刚她进来之后,並未锁门,此刻门还打开著一条缝隙,那缝隙,正对著他们所在的这沙发。


沈安俞更加慌乱:“放开我,有人上来了,我刚刚好像没有关门。”


“是吗?”顾北尘却好像更兴奋了几分,只压低了声音:“没有关门,不是刚刚好吗?”


“我妈不是一直叮嘱著你,要想方设法地和你发生关係吗?”


“你不抓紧现在的这个机会,好好演戏给他们看?”


顾北尘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也听见了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沈安俞眉眼微动,顾北尘说的,演戏?


顾北尘是想要演戏给外面的人看?


原来,这一切是一场表演啊。


沈安俞正想著,就听见顾北尘突然拔高了声音:“呵,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接近我吗?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我这么做吗?”


“我不让你如愿,怎么对得起你趁我小睡就对我又是亲又是摸的?”


“啊……”沈安俞惊叫了一声,很快就察觉到,那脚步声,停在了他们房间门外。


沈安俞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在发著颤:“我……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昨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却压根没有碰我。”


“今天早上你妈妈还问我了……”


“所以你就趁著我小睡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


”沈安俞,我真的是小看了你,你头婚苦日子过久了,现在本性暴露了?“


顾北尘將头埋在了沈安俞的脖子间,在沈安俞的脖子上发了狠的咬了一口。


“啊!”


”那我要是拒绝了你的邀请,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好心?“


沈安俞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只深吸了一口气:“是啊,你敢要我吗?你不敢,你觉得我是你们家里人硬塞给你的人,你不敢碰我,怕事態不受你控制。”


“我不敢?呵,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顾北尘冷笑了一声。


“啊!”沈安俞被刺激得骤然挺起了身子,想要往后退,却被顾北尘死死按住了身子。


顾北尘虽然身有残疾,眼盲不能视,但他却是个实打实的高大男人,霸道冷冽的气息笼罩下来,让沈安俞有点分不清是虚假演戏还是真实存在。


沈安俞浑身颤抖著,目光却骤然和站在门外偷窥的人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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