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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清月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著泪光:“我虽然只是一个实习生,但是沈总人真的很好,也教会了我不少的东西。沈氏集团落得现在这个地步,我看了都觉得有些心痛,沈小姐,你可一定要……还沈氏集团清白,找到害了沈总的凶手啊。”


沈安俞眸光暗沉一片,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放心,之前是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我爸的死只是意外,现在我知道了,我就绝对不会不管。”


范清月这才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走了,家里孩子还小,不敢离开太久。”


“好。”


沈安俞將范清月送下了楼,顾北尘正在楼下坐著,听见脚步声,顾北尘才转过了头来。


沈安俞没有看他,只径直將范清月送出门,看著她上了车,才又折返了回去。


她上了楼,便又拿出了另外一张名片。


范清月是当时那场车祸的倖存者,证明了她爸爸的確是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才將范清月送回了这边。


且刚好借机跑来这里留下了这些东西。


那么另一张名片上的那个人,又是做什么的呢?


另一张名片上的人,名叫黎东。


沈安俞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沈小姐好,你终於联系我了。”


如同范清月一样,她还没有开口,黎东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沈安俞深吸了一口气:“你好,很抱歉,我今天才发现我爸爸留下的名片。”


“嗯。”黎东笑了笑:“有点迟,不过也不算很迟。”


“我这里,是一家高端私家侦探社,当然,私家侦探社只是名号,明確的说,只要给钱,我们什么活都可以接。”


“之前你爸爸也是我们的客户,在几个月前,你爸爸之前在我们这里,提前支付了一大笔钱,说如果有一天,你联系到我,你可以吩咐我,让我帮你办事。”


“所以,沈小姐需要我做什么吗?”


私家侦探?


沈安俞手指微微动了动,鼻尖愈发酸楚,她爸爸果然已经將一切都考虑得妥妥帖帖。


知道她手里没有什么势力,想要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专门给她找了一个私家侦探社。


“我……我只看到一张你的名片,上面是空白的,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所以才打这个电话过来,也是想要確定一下。”


“我给你一个通讯号,你先加我吧,等加了我之后,我再告诉你,我想让你做什么。”


黎东笑了一声:“行,我先加你。”


沈安俞掛断电话,没一会儿,黎东就添加了她。


沈安俞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沉默了一会儿,才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想要查一查,沈氏集团副总,林凇。


沈安俞:你说你们什么都能查,你帮我查一查,他最近都做了什么,联系了什么人,见过哪些人。


私家侦探黎东:可以,大概三天內给你消息。


沈安俞:好。


两人结束了聊天,沈安俞才在床边坐了下来,將头埋在了膝盖上。


她爸爸究竟是怀著什么样的心情,来安排好这一切的?


既然她爸爸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出事,且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那他肯定也是可以避开那一场车祸的啊?


他为什么没有避开?为什么没有选择报警?或者是其他办法?


沈安俞抱著头,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爸爸当时,究竟经歷了什么啊?


沈安俞哭得无声无息,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才传来了顾北尘关切的询问声:“沈安俞?”


沈安俞没有应答。


顾北尘却径直走了进来:“沈安俞你在这里面对不对?”


“你在哭?”


沈安俞抬起头来,眼中通红一片,脑中也有些不太清醒。


“顾北尘,我们上床吧?”


顾北尘神情微微一顿,眉头轻轻蹙了蹙:“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刚刚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沈安俞垂眸:“和这个没关係,我就是想要了,你做不做?”


顾北尘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动,神情迟疑:“你是在考验我吗?没有必要这样考验我的。”


“我说过的,之前那些事情,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当然最好,不原谅我也没有关係,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是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但你不能够这样考验我,我是喜欢你的,你在我这里,有绝对的吸引力,我没有办法抵抗你。”


沈安俞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为何,竟忍不住地笑了一声:“是吗?”


“是。”顾北尘抿了抿唇:“我在你面前,没有自控力。”


“那正好啊,我不需要你有自控力,我也没有在考验你。我只是真的,想要你而已。”


最近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啊。


从她爸爸出事开始,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变坏,每次她以为自己已经跌入地狱的时候,上天却用事实告诉她,还远远不够,一切都还没有。


她完全看不到希望。


只有痛苦和欢愉,会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的真实。


而她发现,和顾北尘上床,会让她感受到极致的痛苦和欢愉。


会让她明白,这一切,並不是梦。


会让她隱隱约约生出一些希望来,同时,也督促著她,继续往前走,继续查下去。


“你给不给我?”


沈安俞紧蹙著眉头,隱隱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去找別人。”


“反正,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顾北尘脸色转冷,只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你別这样激我,你会后悔的。”


沈安俞歪著脑袋,笑吟吟地看著他:“是吗?那你不如让我后悔后悔?”


顾北尘喉头又微微动了动,极尽忍耐:“沈安俞,是你自己招我的,等会儿,哪怕你哭著求我,我也不会停下。”


“好啊。”沈安俞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拽住了顾北尘的手,顾北尘弯下了腰,沈安俞便抬起头,含住了那滚动的喉结。


顾北尘额上青筋暴起,只深吸了一口气,反客为主,將沈安俞推到了床榻上:“这可是你自找的。”


沈安俞眉眼间笑意更浓,只是眼角却仍旧有些湿润:“是啊,我自找的,我记得,第一次,也就是在车上的时候,你好凶的。”


“后来几次,你倒是没有那么凶了。我仔细想了想,我完全没有將你和那天晚上车上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也有这个原因。”


“啊……”沈安俞说著,却又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你那天晚上在车上,你是中了药是吧?”


“是因为那个药帮了你吗?你后面没吃药的时候,似乎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要不要,我也给你准备一点药?”


“助助兴?”


顾北尘握著沈安俞手腕的手紧了几分:“挑衅我?”


他似乎已经隱忍到了极致,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红,额上隱隱约约有汗水渗出。


“不是挑衅你,我只是聊一聊我真实的感受而已。”


“是吗?真实感受?”顾北尘深吸了一口气:“等会儿,你別求饶。”


微微的疼痛感传来,更多的,却是刺激。


沈安俞只觉得酥麻的感觉直窜脑门,沈安俞咬著唇,对,就是这样。


“用力……”


让她痛,让她知道,这並不是一场可以醒来的噩梦。


噩梦醒过来,就好了。


可是她必须要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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