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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荣归里和荣意、荣子姻的dna比对结果就出来了。
和荣子姻猜想的一样,荣意确实是荣归里的亲生女儿,而她和荣意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我不明白。”荣子姻拿着手里的亲子鉴定喃喃道。
“表姐!”天真真见她眼底滚涌的哀伤,不禁唤了一句。
“为什么?我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母亲?”
此刻,荣子姻宁愿自己不是荣归里的亲生女儿,而是他领养的,哪怕是路边捡来的都行。
都比此刻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卖女儿,背叛发妻的伪君子要好的多。
见荣子姻伤心,天真真拿掉她手里的报告单子,扔进垃圾桶,“早知道你会这样难受,我就把你的指甲换下来了。”
事实上,天真真还真动过这个心思,最后还是刺拦住了她,让她尊重荣子姻的意愿。
“换了又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事实。”
荣子姻收起眼中的情绪,站起来,走到玻璃窗前,眺往着远处春晖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流,她的心逐渐冷厉下来。
虽然陈倩倩清空了她们母女的东西,但荣子姻觉得,一定有一些东西是荣归里收起来的。
就算抛开天家的背景不谈,当年母亲也是帝都艺术圈数一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斩获无数绘画大奖,画作的出售价按平尺计算,被各大拍卖场争相追逐。
因此,荣家绝对不会随便将母亲的遗物处理了的,一定是收在了什么地方,而这些东西中,也许藏着母亲没有言说的秘密呢?
还有陈焕之说的那本日记本,按说是应该和母亲的遗物在一起的,为何竟然会遗失呢?
想到这一切,都让荣子姻心如火烧,她决定再去一次荣家大宅。
是夜。
天上挂着一弯新月,但帝都的大街依然亮如白昼。
荣子姻换上一身利落的训练服,和刺往荣家大宅去。
俩人刚坐上车,就看见天真真早就坐在驾驶座上,也是一身利落装束。
“真真,怎么是你,粒子呢?”
“表姐,我让粒子睡觉了,我也要跟你们去。”
“胡闹,咱们不是去参加宴会。”荣子姻有点生气。
“嘁,参加宴会我还不去了呢!”天真真一脸哀求,“表姐,你就让我去吧,我可是贴身照顾你的人。”
想到既有可能再次失明,荣子姻沉默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几人开车来到荣家大宅,远远地把车子泊在僻静处。
“真真,既然来了,也别闲着,上次你说荣归里家没有安装家庭智能监控,但经过上次宴会的事,就难说。”
听荣子姻这样说,天真真立刻会意,“放心吧,表姐,你就瞧好吧。”
只见天真真拿出手机,一阵手指翻飞,将周围的监控全部屏蔽了。
“不过,表姐你说的没错,荣归里确实正在安装全套智能监控,不过还没有完成。”
“好,那咱们就进去吧,刺,你自由行动,真真跟着我,半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荣子姻利索安排了行动计划。
“是,大小姐。”刺应声而去,快如魅影。
荣子姻和天真真一前一后,从荣家大院的北面进了荣家。
这个地方是佣人区,远离大院,地方杂乱,但好处是进入非常方便。
此时正是三更,是人入睡最沉的时候,整个荣家大院静悄悄的,时不时还能听见花间的蛾子拍翅膀的声音。
两人迅速打开佣人区的大门,进入主院。
荣子姻径直来到储藏室,发现这里的门居然换成了密码门,她尝试着输入几个密码,都没有成功。
最后她输入一个连自己都不愿回想的日子,谁知门却咔嚓一声打开了。
她来不及多想,立刻闪身而入,果然看见不少母亲当年的珍藏。
名画古玩,样样都是罕有的精品。
“荣归里挺识货,知道这些东西好,倒不肯拿出去卖了。”天真真慢悠悠地瞧着这一屋子的藏品。
“现在不肯,以后便由不得他不肯了。”荣子姻恨恨道。
“呀,这个掩面佛居然真的在这里啊,这可是天家祖传的东西。”天真真突然惊呼起来。
“没错,这掩面佛确实是母亲的东西。”
荣子姻瞧了一眼,肯定地点点头,环视房间,母亲比较珍贵的东西都在这里,但细细看过来,她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一副母亲的画作。
她记得母亲生病那几年,也没有终止作画,甚至有时候会在画室呆上一整天,可是为什么荣家居然没有一副母亲的遗作呢?
是故意还是巧合?
正当她想的入神,却听嗡嗡一声,天真真啪地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个架子,架子倒地,一个青花瓷瓶子砰地碎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一幕来的太快,荣子姻几乎来不及思考,立刻将天真真扶起来,背着她就出了储藏室。
几乎在同时,整个荣家大宅都亮了,陈倩倩尖利的声音响起来,“快来人呐,抓贼啊!”
这种情况,从大门走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有顺着来路,才能出去。
荣子姻一琢磨,咬牙背着天真真往佣人区跑去。
眼看通过那道门就能出去了,佣人区突然灯光大亮,有人骂骂咧咧地穿着衣服出了门。
荣子姻一见,只得闪身藏在花园里。
“真真,真真,你快醒醒。”她拍打着天真真,心中焦急,也不知道刺怎么样了,如果他不来,她一个人把天真真弄出去有点难度。
“真真,真真!”
但不管她是打脸也好,揪耳朵也好,天真真就像吃饱的小猪一样,睡的极沉,怎么叫也不醒。-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