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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韩光宗这种其实都可能顶个大人用了,可在老韩家他还享受著溺爱,被当成一个小孩子一般宠著。


韩老头因为偏爱孙子,今天竟然让三个男孙拉稻草,而韩若秋姐妹却是要帮著割水稻杆,割水稻杆要弯著腰干活,一天下来就是大人都挨不住,更何况是韩若秋这么大一点的孩子。


“你们几个旁边去玩,看水稻杆都被你们压倒了。”韩铁林见自家儿子在稻田里乱窜,忍不住出声呵斥。


“他们还小,懂什么啊?你就不能和他们好好说?”韩铁林才刚开口,邓桂香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拦著。


“要我说,大嫂,这光宗哥几个也算不上小了,你看我们若秋若夏,可都是在帮著干大人的活计了,大嫂,这男孩子该学的也应该学起来了,將来老韩家可还靠著他们顶门立户呢!”赵英见自己闺女得了不公平待遇,此时就忍不住酸几句。


“二弟妹,你也知道这老韩家,將来要靠他们哥儿几个顶门立户啊?这將来若秋姐妹家人,可就要靠著他们哥儿几个帮忙撑腰呢!”


“现在他们年纪还小,当然是要多玩儿几年,这样身子骨才能长得硬朗不是?”


韩若秋听见邓桂香的歪理,就跳出来给她纠错:“呵,大伯娘,我只听说男人要多干活,这身体版才能长的结实,可没有听说哪家男孩子就靠玩儿,能把身体版玩儿的硬朗的,你看看咋爷,今年都六十多了,因为常年干活,他这身体可还好?”


韩老头这下总感觉自己心里舒畅了,原来韩若秋这丫头也有说话叫人舒心的地方,於是韩老头立刻开口,那里还有多余的镰刀,现在也没有稻草可拉,光宗你们哥儿三也过来帮忙割水稻杆。


“哦。”韩光宗哥儿三觉得是因为韩若秋的话,才让他们哥儿三要帮忙干这么辛苦的工作,当即心里就將韩若秋恨上了。


一大家人各司其职的干活,干著干著韩光宗这死小子,竟然抓了一条黄鱔出来,直接往韩若夏的面前一扔,大叫:“水蛇啊!”


“啊,蛇,哪里有蛇?”邓桂香听见有水蛇,当即嚇的脸色煞白。


而被黄鱔砸中的韩若秋,却是不慌不忙的將黄鱔拿在手里说道:“大哥,平时爷他们在干活的时候,你们不都跟在身边的吗?”


“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你们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连猪跑都没有见过?”


“我们当然见过猪跑,咱家猪圈里不就有猪?”韩光宗的脑子不太好使,没有想別的,就跟著韩若秋的话顺嘴回答。


“你既然见过猪跑,那你怎么连黄鱔都不认识?这黄鱔可不是水蛇,再说即便这就是水蛇,你给抓起来,咱们中午也能给爷他们添个下酒菜不是?”


“你竟然看见是水蛇,还將蛇朝我扔过来,请问大哥你的兄友弟恭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今儿个幸好这只是一条黄鱔,这要真的是水蛇,我要是反应不及时,被水蛇咬上一口,那大哥你这可就算得上残害亲人的罪名了。”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大哥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当邓桂香得知那不是水蛇,只是黄鱔之后,脸色也回復的差不多了,此时听见韩若秋指责韩光宗,当即跳出来维护韩光宗。


“大伯娘你现在是听说这是黄鱔不是水蛇,就忘了刚才是谁一脸煞白的模样了是吧?”


“那我说的是实话呀!你大哥不过就是和你开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值得你那么上纲上线的教育他吗?”


“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爹还好好的活著呢!怎么著也轮不到你这个当堂妹的来教育不是?”


“孔夫子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大哥不对,我这个当堂妹的只是適当的提点他一句,这样都不行,那大哥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就是当今圣上,人家还广开言路,让老百姓参与国家治理当中来,给他提一些有用的意见呢!”


“韩若秋你抬头看看天,那牛都被你吹上去了,还当今圣上接受老百姓的意见,那圣上可是住在京城。”


“京城距离咱们槐林村可是隔著千山万水,就是骑马都得用上十天半月,不眠不休的才能到达,你一个最远只到过镇上,目不识丁的小姑娘,能知道什么国家大事?我劝你下次吹牛的时候,最好看看天,免得把天都给你吹破了。”


“大伯娘,我是目不识丁,我也確实最远只到过镇上,可我所言却並不是虚的,不信你去问问陈子扬,看看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陈子扬可是说了,这当今圣上不仅广开言路纳諫,如果是那饱学之士,只要有能耐,即便是没有考取过功名,皇上也一样重用的。”


“这些是陈子扬告诉你的?”邓桂香闻言,有些不確定了。


“你说要不是他说的,我上哪儿知道去?”


这话韩若秋还真的没有誆骗邓桂香,这些事情,陈子扬还真的告诉过原主。


“照你的说法,只要有能耐,即便没有功名,皇上也能封他个一官半职的?”


“嗯,没错,陈子扬是这么说的,但是大伯娘你就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吧!就几个哥哥,可没有让皇上破例封官的能耐。”


这不是韩若秋小看了韩家的几个孙子辈的孩子,而是俗话说的好,孩子什么样,你看他的父母,便能窥其一二。


就韩铁林和邓桂香,能让韩耀祖考一个童生,对於韩若秋来说,都挺意外的,虽然她还没有见过韩耀祖,可是从原主的记忆,以及韩光宗他们哥儿三身上,就不难推断出韩耀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韩若秋,有你这么当妹妹的吗?竟然口口声声就是看不起自家兄弟。”邓桂香一听韩若秋贬低自己的儿子,当即就想和韩若秋干架。


“大伯娘,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陈子扬人家好歹下场考了个秀才,可也没有说被皇上破例招京城封官去,更別说我二哥,念了这么多年书,还只是个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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