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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赵英,就是你家韩若秋推我敬池塘的,我可是有人证。”


“你有人证?谁啊?你敢把人叫出来,当著大家的面將这件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吗?”


“怎么不能,今天要不是她路过救了我,我只怕就当真淹死在池塘里了,你家韩若秋当真好大的胆子,连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干,秋霞,你来给我作证,將你刚才看见的原原本本说出来,叫大家评评理,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冤枉韩若秋。”


被点名的李秋霞当即梗著脖子站出来说道:“事发的时候,我干活收工回家煮饭,正好走到池塘边。”


“就看见韩若秋和叶大嫂在池塘边推嚷,叶大嫂一个没有注意,就被韩若秋给推到池塘里去了,时候韩若秋拎著她的东西就往家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將叶大嫂救起来。”


“李秋霞,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自己一裤兜的屎都洗不干净,还想帮叶红莲出头?”见李秋霞又跑出来煽风点火,赵英直接用烧火棍指著她大骂。


“赵英,我说的是事实,你能不能別张口就骂人?”为了那一两银子,李秋霞即便心里有些怯怯然,可脸上依旧一副我的话就是真理的模样,那义正严词的样子,还真就让不少邻居相信了她的话。


毕竟李秋霞和叶红莲是两个人,以这些村民惯有的思想来说,那就是一个人才是谎话精,因为两个人,人家就有了人证。


“呵,我张口就骂的一般不是人,是连畜生都不如的臭东西。”赵英直接一口浓痰就呸到了李秋霞的面前。


“赵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咱们有事说事,你家韩若秋做错了事,站出来给叶大嫂道句歉,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你们死活护著孩子,不让她勇於承认错误,这样教出来的孩子,长大了能有什么用?”


“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赵英的女儿长大有没有用,关你屁事,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还好意思帮別人担心,我劝你有那时间,还是把自个儿生的管管好,別让他整天东家西家的鸡窝里打转,別以为捡別人鸡蛋的时候,真就无人看见。”


“我就说我家最近老母鸡都没有捡到鸡蛋,李秋霞该不会我家的鸡蛋都被你儿子摸了鸡窝吧?”


“对,这几天我似乎也总是看见栓子在我家附近转悠,然后我家的鸡窝也是好几天没有捡到鸡蛋了。”


“我家也是,我还以为是我家鸡最近没有生蛋呢!感情都被你儿子捡走了啊?李秋霞,你今儿要是不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只怕你是走不回家的。”


赵英一句话,就让李秋霞彻底的至於一个舆论中心,大家都拧著他,要她给个说法。


“你们別听赵英胡说八道,我家栓子才干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我家栓子可乖了,咱们全村老小,谁见到他,不夸他一句懂事?”


“嗯,李秋霞,你家韩栓子確实懂事,昨儿我就看见他没有去摸別人家的鸡窝,而是把你家自己养的老母鸡,在后山给偷偷烤来吃了。”赵英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语气含有好几分幸灾乐祸。


“怎么可能,赵英,你別在那里信口胡说,挑拨我们母子感情,我告诉你,你想挑拨,没门。”


“挑拨?错了,我赵英夹到槐树村十几年,谁说过我一句,说我是那种喜欢挑事打非的人?你家昨天应该是一直黄毛,夹带尾巴上有点黑褐色的老母鸡,不见了吧!”赵英昨天还真就看见了韩栓子干的坏事,所以此时说起来,那是句句都在扎李秋霞的心。


因为她家昨天丟失的老母鸡,还真的跟赵英敘述的一模一样。


这个熊孩子,將家里的鸡偷偷捉来烤了,竟然都不告诉家里人一声,她还以为是自家老母鸡跑错了窝,说不定今天就会跑回来了呢!


结果,都进了肚子的东西,还能怎么跑回来。


李秋霞心里的怒气慢慢升腾起来,当即转身就要回家,找自己那不爭气的儿子算帐。


“秋霞你別走啊!要走也要帮我把这件事情,向大家说清楚才行,免得別人以为我叶红莲造假污蔑人。”


“你要证据?”韩若秋双手环胸,歪歪扭扭的靠在韩若夏的身上,看著叶红莲不坏好意的说道。


“我要什么证据,我这是有证人,韩若秋你將我推下水,差点把我淹死,今天你们家要是不赔我十两银子,这件事情,我不会算了的。”


“我看你不仅眼睛不好,又得了老年痴呆,如今再一看,你还得了癔症,怎么什么都想要,我看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想银子你不是应该紧紧的捧著你儿媳妇的臭脚吗?”


“跑我家来做什么?讹银子?那你可就走错地儿了,你看看我家这头顶天,脚踏地,四处漏风的地儿,我们连房子都造不起,哪里来的银子。”


“这我可不管,韩若秋今天你们家要是不拿十两银子来赔我,这事儿咱们没完。”


“叶大娘,我说你真搞笑,自己掉池塘里,还非要诬赖我,真当我是傻子还是哑巴,不知道为自己辩解?”


“韩若秋你莫要狡辩了,我有人证证明今天是你推我进池塘的,所以你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咻,啪!”


大家就看著叶红莲成抛物线直接飞了出去。


韩若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坏笑著说道:“这才是我踢人的力量,你自己对比一下,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踢你进池塘。”


叶红莲运气不好,被韩若秋踢出去,竟然摔到了一辆正在行进的马车面前,马儿被忽然从天而降的东西嚇著了,一声嘶鸣,直接高高抬起自己两只前蹄,用力的又踩了下去。


“啊!”天空里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


马儿再次被嚇,幸好车夫这一次反应过来了,赶紧用力拽住韁绳,把马儿的落脚点,稍稍挪了一丟丟位置。


待马车停稳,从马车里就钻出了两个头发乱糟糟,衣衫也有些凌乱的人,两人儼然就是昨日去镇上的陈子扬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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