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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赵英喊了一声。


“听说老二出事了?”


“嗯!”赵英红著眼睛低著头。


韩老头责怪道:“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过来说一声?”


“老二说不想让你们担心。”


“胡闹。”韩老头急急忙忙想进屋,可是忽然发现,自己並不知道韩铁牛此时躺在哪里,只能尷尬的止步。


赵英看见韩老头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有点安慰,至少在得知韩铁牛出事之后,韩老头並没有选择漠视。


於是赵英走前面把韩老头几人请进屋,带到韩铁牛的床边。


“老二,你这咋摔的这么严重?”韩老头几人进屋的声响太大,韩铁牛被吵醒,就看见自己老爹一张担忧的脸看著自己,他当即安慰韩老头道:“就是干活的时候,从房顶上摔了下来,爹你莫要担心。”


“老二媳妇,老二媳妇你在哪里,给老娘滚出来,竟然敢在家里偷汉子,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別人听见的是韩铁牛重伤,韩老太却是从李秋霞那里,听到赵英偷人的版本,当即气的火冒三丈的扔下晒谷耙,就冲到了韩若秋家里,人还没有进门,叫駡声已经不绝於耳。


赵英听见韩老太的话,顿时脸色大变,那边韩若夏已经冲了出去,对韩老太说道:“奶,我娘可是你儿媳妇,有你这么埋汰自家儿媳妇的吗?”


“小丫头片子,滚一边去,你娘呢?叫她出来跟老娘说清楚,竟然敢背著我儿子偷人,还要不要点脸?真当我老韩家的人死绝了不成,能由著他胡来。”


韩老太在外面骂的起劲,房间里韩老头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韩铁牛更是满眼失望。


“我说你一天到晚胡咧咧啥呢?”韩老头黑著脸走出来。


韩老太嘎的一声,止住了叫駡,傻乎乎的问道:“你不是在田里打谷子吗?怎么会在这里?”韩老太看了看,不止韩老头在,韩铁林和韩铁树也在。


“老二摔伤了,我们得到消息过来看看。”


韩老太听见韩老头的话,下意识就问道:“老二真的在家里?”


“这不废话吗?老二不在家里,能在哪里?我说你成天骂骂咧咧的,有些话还是不要胡说八道,好说不好听。”


这个老太婆,真要是自己儿媳妇偷人,难道那是多光荣的事情,她还就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嚷嚷的天下皆知。


“既然觉得不好听,那她就別做啊!”韩老太还觉得自己有理,狡辩的理直气壮。


“娘,我究竟做什么了?”赵英从后面走出来,一脸愤怒,任谁被骂偷人,只怕都会不开心,更何况赵英明明就什么都没做,现在却是被人糊了一身屎。


“你偷汉子。”韩老太顺口就说了出来。


“娘,这话你可有证据,要是没有证据,你这可就是血口喷人。”赵英气的眼睛都红了。


“村子里到处都有人这么说。”韩老太没有证据,所以此时有点想用气势压人,梗著脖子像个斗鸡似的瞪著赵英。


“村子里谁说的,娘,你去把人找来,咱们当著三家对六面的,今天不把这个事情理清楚,我是不会就此甘休的。”事关自己的名誉,这口气赵英咽不下。


“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的,你要是没干人家会说?”韩老太咬死这么一句话。


“娘,究竟別人是你儿媳妇,还是我是你儿媳妇?你听了旁人的谣言,跑来辱駡你自己的儿媳妇,怎么,是我真的偷汉子,会让你脸上有光是怎滴?”赵英气的双眼通红,委屈的不行。


这要不是自己的婆婆,她真的想上去就给她两耳光,打烂她这张造谣的破嘴。


韩若夏站在一旁,见赵英双手握拳,一副气急的样子,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往后山跑。


“大姐,大姐,不好了,娘上门来欺负咱娘!”韩若夏人还没有跑到,声音已经传进韩若秋的耳朵里。


韩若秋急忙忙著锄头就往下跑,看见气喘吁吁的韩若夏就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又来咱们家发什么疯?”


“我不知道,她说娘偷汉子。”


“胡说八道,这老太婆是找死吧?”这个时代,偷人坐实的话,是要被人浸猪笼淹死在大河里的,官府还不会过问,韩老太这是想逼死人不成?


韩若秋立马一边往家里跑,一边问道:“上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没有事情发生,安静了好些天的韩老太,不会忽然上门找事。


“就是我去池塘清洗爹的衣服的时候,碰到了李秋霞和刘莲花,李秋霞看见我洗的是男人的裤子,就说咱爹不在家,我哪里来的男人衣服清洗?”


“说肯定是咱娘背著咱爹偷汉子,还说我傻不愣登的帮著外面的野男人洗裤子。我气不过就用石头打肿了她的嘴巴,她又沿著池塘,想追过来打我,我就用石头砸进池塘,溅了她一身水。”


“后来是荷花婶子护著我,她没有打到我,我当时已经给大家解释过了,这裤子是咱爹的。”


“李秋霞就说我撒谎,真要是咱爹回来了,怎滴一大清早了都没有见过他的人影。”


“我解释了咱爹因为给人检修房子,从房顶摔下来,受伤了,这才没有出现。后来我就和荷花婶子一起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爷和伯叔他们就一起过来探望咱爹,奶就是前后脚的跟过来,骂咱娘偷汉子,把娘都气的快哭了。”


“这事百分之百是李秋霞和刘莲花这两张破嘴传出去的,只不过咱爷他们听见的是咱爹受伤,而奶听见的却是咱娘偷人。”


“咱奶还真是奇葩,这是觉得儿媳妇偷人,她脸上增光添彩还是怎么滴?有人冤枉咱娘,她不帮著辩解,竟然还帮著把屎盆子往咱娘头上扣,这是老糊涂了吧?”


“娘也是这么说,可奶就是不信,我怕娘吃亏,就急忙来找你了。”


“嗯,你干的对。”


“赵英,我早就觉得你个浪蹄子是个不安分的,你说你和谁勾搭上了。”韩老太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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