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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里哪有他在县城自由?


可现在,这家里似乎呆著也不错。


韩铁山拿著盆子去打水,正要经过韩铁林的窗户,听见里面还传出邓桂香的嚎叫声,他抿著嘴唇摇摇头,这大哥的精力可真的不一般,瞧瞧这把大嫂侍弄的多舒坦,大嫂能生出儿子,这里面有大哥一大半的功劳吧!


再想想二哥三哥家,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激烈的声音。


另一边韩铁树家两口子听见韩铁林这边传出来的声音,他们也办的更起劲,就像是有意和韩铁林这边比拼一样,不过最后他们还是败给了体力不支。


周小草在韩铁树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还听见邓桂香的声音隱约穿过来,她嘀咕了一句:“往日大嫂似乎也没有这么能喊,今儿这是吃药了不成?”


“你管別人那么多做什么?你要喜欢,下次咱们办事的时候,你也喊出声好了,这样別人也都知道咱们没有偷懒,一直在为繁育后代忙活著。”


“拉倒吧!这喊出声多丟人?家里半大小子还有好几个,大哥大嫂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教坏了也是他们家的,咱们家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呢!”韩铁树伸手摸了摸周小草的肚子。


周小草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再怀上一个,只是不知道上天能不能听见她的祷告。


邓桂香这一夜可谓是生不如死,韩铁林是整整折腾了她一夜,到天大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可是身体的疼痛叫她没有办法起床,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韩铁林,邓桂香下意识的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


“老大媳妇,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窝在房里不出来干活,今天可是你煮饭,到现在你还不起来,是想这一大家子都跟著你饿肚子吗?”


窗外传来韩老太骂骂咧咧的声音,原本就爱偷懒的邓桂香,此时就更不想起来了。


“娘,我这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叫三弟妹做一天饭?”邓桂香躺床上,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


“晚上少弄点,白天至於起不来吗?赶紧的跟我爬起来干活,今天你要是不起来,那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韩老太骂人,那是真的不分场合,不分话语,根本没有想过家里还有未成亲的人。


一听不给自己吃饭,邓桂香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这是图的什么呢?


邓桂香小声的说道:“娘,我是真的起不来,那我今天就不吃饭好了。”


一听邓桂香这个好吃懒做的,今天竟然寧愿不吃饭,也不起床,韩老太的心里狐疑了一瞬,然后又开始骂人,她可不管你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假的不舒服,总之谁不如了她的意,她就骂人。


韩老太站在视窗骂骂咧咧,韩铁林被吵醒,直接一脚就將邓桂香踹下床说道:“娘在喊你去干活呢!你是聋子吗?这么大声还听不见。”


“韩铁林,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来啊!把我打死得了,我到要看看你把我打死了,耀祖还能不能继续读书。”邓桂香自己也是有护身符的,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她就不管不顾的问道。


韩铁林直接恶狠狠的说道:“要不是看在耀祖的面子上,我早就休了你了,哪里还容得你在这里蹦躂。”


“韩铁林,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跟著你这些年自问没有想过一天福气,还为你生了四个儿子,我也没有不孝顺公婆,你要想休我,请问我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哪一条?”


韩铁林一时间还真的无法给邓桂香安罪名,只能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孝顺公婆吗?那你现在还让他们饿著,还不赶紧去煮饭。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以你不孝顺公婆为由,直接休了你。”


“好啊!那你到是休了我好了,我倒要看看耀祖有个被休弃的娘亲,他將来如何出仕为官。”总之不管韩铁林如何说,邓桂香因为有韩耀祖这个护身符,她都不害怕。


这不韩铁林也只能闭嘴,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治邓桂香的法子。


邓桂香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的撕裂感,让她迈步走路都很困难,所以她只是爬起来,慢吞吞的又爬上床继续睡。


邓桂香要继续睡,韩铁林却是睡不著了,立刻爬起来,三两下穿了衣服就出了房门。


韩铁山也被韩老太的叫駡声吵醒了,此时起来就和韩铁林迎面撞上,韩铁山立刻拉著韩铁林往房子的转角处,见四下无人,韩铁山就好奇的问道:“大哥,你这平时都是吃什么的啊?愣是让大嫂叫了一晚上,小弟好生佩服。”


韩铁林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光佩服有什么用?女人都没有一个,你就算学了经验,那不也是没有地方实战,听大哥一句劝,赶紧找个女人要紧,这些东西,磨心还要磨子配,有了磨子你想这么做就怎么做,夫妻之事,就將就一个双方都快乐。”


“多谢大哥教诲。”韩铁山表示受教了。


韩铁林也就去打水洗漱,吃了周小草做的早饭,韩铁林就出门去了,如今农田进入休息期,农人也就没有活可干,男人就三五几个的活在一起吹吹牛,说说话,女人则是忙家务和绣花换点灵活钱。


周小草做完早饭,吧猪喂了,收拾好厨房,就拎著自己的绣花篮子出了门。


她直接来到了韩若秋家,周小草也是外面村子嫁过来的,平时她话也不多,和她熟悉一点的,也就是一直维护著她的赵英。


最近家里一直忙,后来她又小产,导致韩铁牛一家搬出来这么久,她都还没有找到时间来和赵英说话。


“二嫂,你在家吗?”周小草来到韩若秋家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开口喊道。


“在呢!”赵英从堂屋里探出头来应和道。


“二嫂,你这是在忙什么啊?”


“嗨,我能忙什么,你二哥这腿受伤,一直不能下地,我不也就只能搁家里照顾著他,来,进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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