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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韩若秋那作势摇头晃脑的模样,杜无涯心道:“你以为老夫与你一般,有那么厉害的拳脚功夫,別人不肯给钱,老夫还能直接打的別人给?”


杜无涯没有吭声只是又带著两个徒弟走了回来,进屋去给秦年春敷药,韩若秋也懒得废话,如今银子到手,该救的病人也救了,她这就要准备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前,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一番,免得这些人再生事端。


“秦王八,我告诉你,今儿给你老爹看病的银子,可是你自愿拿出来的,回头你要是敢为难你爹娘,叫我知道了,小心你的小命不保。你爹娘身子底子已经亏空的严重,得好好补身体,往后可不能再干重活,累活,若要是被我知道,你再如下人一般使唤他们,小心我直接把你变成下人。”


“是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霸王总感觉自己好像骨头里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这种痛,还不似以往,总叫他有些难受,但又不至於特別难受,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跗骨之蛆


对就是这种感觉,真叫人绝望。


杜无涯几人很快出来,韩若秋他们也就准备离开了,只是秦霸王再次开口说道:“等等。”


韩若秋不耐烦的回头看著他,他只能訕訕的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脚尖问道:“我们的解药,你什么时候给?”


“十年一次,到时候看表现,你们要是再干坏事,收取保护费啥的,十年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我千毒门的毒,这世界上无人能够查得出,更无人能够为你们解毒。”韩若秋说完就走了,这一次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秦霸王。


“啊?那万一你在这十年里面不幸的翘了辫子,那我们大家岂不是也要跟著你一命呜呼?”秦霸王当即就反应的要跳脚,只是此时浑身都疼,根本跳不起来。


“所以你们要整日为我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我最好长命百岁。”


韩若秋说完,扯著一旁傻乎乎的韩若夏就往外走去。


留下一院子捶胸顿足的老少爷们儿!


韩若夏和赵穆辰都还在想,韩若秋什么时候变成千毒门的了。


韩若夏想的是:这是什么?是传说中的江湖门派吗?大姐自创的?还是什么时候加入了別的门派?


赵穆辰想的是:这千毒门他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哪里来的?门派里又有什么人,多少人?


总之立场不同,猜测的也就完全不同。


出了秦家,韩若秋就和杜无涯师父三人告辞了,杜无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从秦家出来之后就板著一个脸,五味表示师父冷著脸的样子,有点凶啊!


“大姐,你这什么千毒门,是哪里来的?”在路上韩若夏年纪毕竟还轻,而且她是那种有问题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吃饭不香,觉也睡不好的人,所以一出了镇门口,她就忍不住开口,小声的询问韩若秋。


韩若秋唇角瞬间上扬的说道:“什么千毒门,那就是我编出来嚇唬那群胆小鬼的。”


“啊?那你不是给他们吃毒药了吗?”


“什么毒药?你大姐我什么时候制过毒?不过就是我就地取材,给他们吃了几滴雪水而已!”


“啊?”这下换韩若夏大跌眼镜了。


这两姐妹讲的欢快,赵穆辰只是时不时的扫她们一眼,此事是真是假,还得他暗地里派人打探之后,再做定论。


这边不管怎么样,至少韩若夏是开心的,今天是他们第二天出摊,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总结还算得上圆满,他们最终没有什么损失的把钱挣到手了。


“若夏,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家之后,一个字都不许向爹娘提及,明白了么?”


“放心吧!你当我嘴巴没有把门的吗?什么话该不该说,我心里有数。”韩若夏笑意盈盈的看著韩若秋,韩若秋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上道的妹妹,她喜欢。


杜无涯那边可就没有韩若秋那边那么和谐了,杜无涯黑著脸回到济风堂,直接就叫了两个徒弟跟著进了书房。


正在济风堂坐诊的杜景天看诊之余,抬头看了三人一眼,没有当做一回事,又埋头给人看诊去了。


“陈皮,跪下。”一进书房,杜无涯就黑著脸大声说道。


“师父!”陈皮唤了一声,不过还是老实的给杜无涯跪下了。


五味傻乎乎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味,为师问你,你大师兄是何时回来找你的?”


五味立刻回答:“未时三刻的样子。”


“陈皮,从为师与你分开的地方开始计算,你觉得跑回济风堂需要小半个时辰?”


五味在心里想了想,这个镇子才多大,他平时早上出门买菜,整个镇子大街小巷的来回走动,也用不著半个时辰啊!那大师兄这是干嘛去了?那秦家距离他们医馆,连一炷香的时间都用不到才对。


五味只是对医术不敢兴趣,並不是他笨,相反,他的脑袋灵光著呢!


陈皮自知自己的小伎俩被师父看穿,可当著这个平素不爱用功的小师弟,他又觉得被杜无涯下了面子,他也就不开口解释,只是跪在地上。


“还记得你们拜师的时候,我对你们说过什么吗?心术不正者,不能做大夫。陈皮,你给为师说说,你究竟想干哪样?”


陈皮还是不吭声。


五味怕自己师父气出个好歹,赶紧走到一边去帮杜无涯倒了一杯茶端过来,杜无涯接过去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认是不是?”


“说说吧!为什么总是和若秋过不去?这种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前面两次我都已经装作没有看见了,你今天又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知不知道就你这行径,往往已经得罪人了,还不自知,真以为耍点小聪明,就真比別人聪明了?”


陈皮嘴唇动了动之后说道:“我只是看不惯她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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